三两银子,还多?
这无疑让赫韵怡震惊不已。
以往她在京城的酒楼里吃一顿饭都不止三两。
“这世间的疾苦,你还没有真正的见过。”裳若依摸摸她的头,笑了笑道:“今日辛苦了,晚上回去,我一定会好好跟你兄长夸奖你的。”
“谢谢嫂子。”
回到赫府,老王妃颇有些心疼地看着赫韵怡,将她拉在身边:“累不累?”
“不累!”赫韵怡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尽数讲给老王妃和秦氏听。
“真的?竟有人来捣乱?”
赫韵怡点点头:“是啊,幸亏嫂子机智,三下五除二就将他们的计谋识破了,不然今日还不一定会怎么样呢!”一提到裳若依,赫韵怡眼睛都亮了起来,与有荣焉地说道:“嫂子真是太厉害了!”
“那你就跟你嫂子多学学,若你有你嫂子一般的能力,将来你嫁人,我都不会担心。”老王妃吃了一口点心,淡淡地说:“咱们赫家有了若依,我百年以后也能放心了。”
“祖母······”赫韵怡听她这样说,赶忙说道:“祖母定会长命百岁。”
“傻孩子,人总有一死,我早就做好准备了。”老王妃笑了笑道:“我原以为自己会死在流放的路上,多次病倒都是若依将我救了回来,现如今瞧着身体还算好,但是祖母年纪大了,终归要归于尘土的,那日景珩的话将祖母点醒,人总是要靠自己才能走得长远,待我不能护着你们的时候,还需靠你们自己才行。”
秦氏轻声说道:“这话多半是若依说给他听的。”
老王妃点点头:“不枉我们赫家世代忠良,能得若依这个媳妇,都是祖上庇佑啊!”
赫韵怡想了想说道:“嫂子确实与我们都不同,她会很多我连听都没有听过的东西。”
“甭说你了,便是连我都没有听过。”老王妃笑了笑:“活到我这个岁数,见识竟然还没有小辈多,这说出去都会让人笑话。”
“嫂子说是她娘亲教她的。”
提起她娘亲,老王妃目光闪了闪,没有说话。
入夜,裳若依刚刚睡下,就听门“吱呀”一声开了。
赫景珩坐着轮椅进来。
几日未见,裳若依笑了笑道:“今日怎么突然回来了?”
赫景珩脸色有些不好看:“今日来闹事的人,是赵君毅派来的。”
今日闹事?
“你是说来讹银子的?”
“嗯。”
裳若依没想到他竟会关注这些事情:“我一猜就是他,脑子里都是银子,敢张口要上五百两的,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
赫景珩见她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眉头皱的更深。
“放心,我自有办法对付他。”裳若依眼中闪过一道光亮:“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哭着来求我。”
见她这样,赫景珩既开心又无奈。
她有谋算有能力,他自然开心,但是他一次又一次在她身上体会到挫败。
一直以来,她好像根本不需要自己,反倒是自己离不开她,现在不仅他离不开,整个赫家都离不开她。
就在他出神的时候,一缕淡淡的清香钻入鼻尖。
只见裳若依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腿前蹲下。
目光专注地看着他要手术的那条腿。
时不时捏两下。
他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几下,被她手指触碰过的皮肤就像是被火焰灼烧了一般。
但是当她的手自腿上移开,他又觉得一阵空虚之感传来。
这种冰火两重天,还真是甜蜜的折磨。
终于,裳若依检查完毕,站起身来,声音中带着丝丝惊喜:“没想到,你这腿恢复得还真是不错,不用半月,现在随时可以手术。”
正常来说,听到这样的消息,他应该极为开心,但是赫景珩此时正微微垂着头,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了?能治疗你的腿,你不开心吗?”
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裳若依刚想上前看看究竟怎么了,就见他迅速调转轮椅,朝着门外推去,行至门口,他略微有些沙哑地声音传来:“我还有事,你先休息吧!”
裳若依不解地点点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暗暗道:“莫名其妙。”
赫景珩来到院子,深呼吸了几次,念了几遍清心咒,才勉强压下体内的邪火。
没想到,自己清心寡欲这么多年,今日差点把持不住。
他苦笑了一声,这次自己是真的栽了啊。
“你说什么?”赵君毅看着眼前的侍卫,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扔在他头上,那人的头瞬间鲜血直流。
“一个女人都搞不定,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那侍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低着头说道:“大人,谁能料到那女人的城府竟那么深,在那么多人面前,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你是猪吗?她懂医术,你们倒好,偏偏往她的刀刃上撞,不是自寻死路吗?”赵君毅恨恨的说:“一群废物!滚下去!”
侍卫一听,如蒙大赦,赶忙跑了出去。
赵君毅抓了两下脖子,近日那种又痛又痒的感觉又回来了。
“该死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