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年交?”
秦晚疑惑地出了声,她本以为杰克是和薄靳深年纪相仿的人,但是从佣人的话里听出,他的年纪似乎很大了。
“是啊,老爷今年都五十多岁了,自然算是忘年交了——好了,秦小姐,这些是为您准备好的晚餐,请您慢用。“
佣人微微鞠了一躬,往后退了一步,让秦晚用餐。
“谢谢你。“
折腾了一晚上,秦晚道了声谢,不过内心还有些许的疑惑。
为什么她并没有看到海德?
带着这样的疑惑,秦晚结束了自己的晚餐。
等佣人拿走了餐盘之后,她也没有待在房间里的打算,而是准备去等待薄靳深的苏醒。
秦晚刚走入薄靳深的房间,脚步却一顿。
“怎么又是你?”
薄靳深的身侧,站着安娜。
“安娜小姐?”
海德的女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晚甚至疑惑地眨了眨眼,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带深过来求救的女人就是你?”
安娜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冰冷,那双妩媚动人的脸却宛如覆盖上了一层霜冰。
“是我。”
没有弄清眼前的状况,秦晚只是冷淡地点点头。
既然安娜对秦晚好不客气,她也懒得客套。
“深是为了救你才造成了这一身的伤?”话说到此,安娜不由地皱起了自己的眉头,“你却什么事情都没有?”
“安娜小姐,首先,他不是为了救我。其次,为什么我非得有些什么事情?”
秦晚逐一反驳,语气也略显不耐烦。
是薄靳深要跟着自己纵身跃下悬崖,这件事情根本就十分荒唐,秦晚没有想到,也根本不想看到这样的场景。
但这是一个人情。
尤其对于想要极力与薄靳深拉开距离的秦晚来说,最好能够赶紧还清。
“宴会上的那群人,是冲着你来的?”
安娜的话虽是个问句,但语气却十分肯定。
一想到她父亲的山庄炸毁在了翰森的手里,秦晚只觉得无奈。
不是她做的,却与她有联系。
“咳……”
薄靳深的咳嗽声勒住了安娜的恼怒情绪,她连忙回头,声音也温柔了下来:“深,你没事吧?”
他确实是被两人之间的谈话吵醒的。
一睁眼,就听到安娜指责秦晚的话,于是故作咳嗽,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
秦晚抿了抿嘴唇,视线越过安娜,落在了薄靳深的身上。
他的脸色依旧难看,苍白如纸,连嘴唇都发着白。
这幅病怏怏的模样,旁人似乎从未见过。
“没事。”
嘴上这样说着,薄靳深却看向了秦晚。
秦晚本想在他清醒的第一时间询问,自己父亲的下落,结果被安娜的出现直接打乱,站在原地不出声,却也没有想走的意思。
“你身边的那个秘书呢?为什么没及时出来帮助你?置你与危险之中。”
安娜忍不住责备起了林翰。
薄靳深向来都是不可一世的模样,眼前的人令她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而他浑身的伤,居然还是为秦晚而受的!
“我很渴。”
薄靳深没有回复安娜的问题,只说了这么三个字。
但也就这么三个字,令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起了身,离开卧室去了厨房。
安娜前脚刚走,秦晚立即出了声。
“你说我父亲没有死,究竟是什么意思?”
薄靳深弯起唇角,似乎早就预料到秦晚会这么问,然而嘴上说得却还是:“晚晚,我为了救你受了这么一身伤,你不问我身体如何,就只问这个问题吗?”
话音落下,又故意长叹了一口气。
“你该知道,我会按照你的意思来这里,也是因为你昏迷前最后那句话。”
秦晚却所谓,坦荡地把自己的用意说得明白。
“这件事情,暂时保密。”
“为什么?”
她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等林翰来了之后,我再告诉你。直到离开之前,陪着我,并且不能与外界联系。”
“薄靳深,你能不能别每一次都用这样那样的条件来要求我做些什么?”
秦晚拉长了自己的脸,神情的不满几乎快要溢出来。
然而,薄靳深却视而不见,一如既往的是那般腔调:“但是很有用,不是吗?”
“你——”
秦晚不悦地怒瞪了薄靳深一眼,还要说些什么,安娜走了进来。
“你怎么还不走?”
见秦晚还站在原地,安娜睐了她一眼,边走边丢下这么一句。
语气里满是不屑。
“我和薄靳深还有些事情要谈,为什么要走?”
秦晚不喜欢安娜那股逼人的敌意,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她们这才第二次见面,可是空气里似乎始终弥散着一股火药的味道。
“秦小姐,你拖累了深却还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你们国家的人不是最讲究礼仪和人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