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昂的态度很硬气,这让其余富商也变得强硬些。
“哦?原来惊鸿门不准募集资源啊。”
“不是惊鸿门的旨意,怪不得未见林城主。”
“既然不是惊鸿门的旨意,那我等为何要遵从?”
“是啊、是啊。”
“恕本人孤陋寡闻,不知庄峰主是何高人。”
“伏魔啊,那是惊鸿门份内之事,大家各司其职,不要说谁护佑谁……”
众人或窃窃私语,或随口谈论,态度一致,那就是不想出这份钱,今天他来,明天别人来,后天又来一个,他们有再多钱财,也架不住收刮。
被明确地拒绝了,邱墨冷笑连连。
“呵呵呵……”他的冷笑用上了术法,声音具有威慑力,听得黎昂等人心头暴跳,心生惊悸和慌乱,嘈杂的谈论声陡然没了,众富商忌惮地看向他。
在邱墨眼中,眼前几十人只是肥羊,要是动手战斗,他一只手就能把众人全部打翻。
因为小瞧,众人的硬气在他看来是相当可笑。
“呵呵呵、呵呵呵……”他冷笑不停。
黎昂等人被笑得发毛,一个个坐立不安了。
“你笑什么?”黎昂警惕地暗暗握拳,皱眉沉然发问。
“本修在笑你等不识抬举。”邱墨懒得虚与委蛇,话有所指地警告道:“你等人若不为伏魔大业尽绵薄之力,终将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们可要考虑清楚,要是不让某位高人满意,后果很严重。”
说着此话,他不由溜眼瞧下在用餐的古铮。
他说的某位高人,正是指古铮,因为他明白,他现在不是在为庄炼办事,是打着庄炼的名头替古铮敛财,他有苦说不出,所以把怨恨撒向黎昂等人,他的恐吓之言,一点不掺假。
古铮戴着墨镜,在随意吃吃喝喝。
听到邱墨的话,他
没什么反应,实则他有点想动手,正如邱墨之前所讲,黎昂的确不是好东西,他可以感知到对方是个坏人,他想上前一巴掌,打掉对方七七四十九颗后槽牙。
除了黎昂之外,还有十个富商明显在冒坏气。
不过,古铮没去打人,他要置身事外,坐山观虎斗,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坐收渔翁之利。不然他跳出来打人,顺道迫使众人资助元石,那就成了他在为非作歹,到时候庄炼可以借题发挥。
所以,他决定只看热闹,让邱墨和庄炼去做就够了。
大土和小水捂得严实,一看就很很怪,小水悠哉看戏,看在他仨面前悲惨求饶的邱墨对众人耀武扬威。脑子不好的大土则跃跃欲试,想打人,一拳一个全干翻。
他仨悠闲自在,黎昂等人却是如坐针毡。
“本修相信,惊鸿门自有公道。”黎昂依旧不屈从,整理下衣襟长身站起,拱手道:“邱大执事、诸位老爷,本人家中有事,失陪了。”
他又对酒楼的掌柜说道:“韩掌柜,这顿酒宴的花费记在本人账下。”
“告辞。”
自顾自地说完,他离座走开。
有他牵头,众位富商老爷纷纷起身。
“告辞。”
“家中失窃了,告辞。”
“家中走水了,告辞。”
“家中丫鬟哭了,告辞。”
“家中厨娘哭了,告辞。”
“家中马夫哭了,告辞。”
“家中、家中……反正有事,告辞……”
或找个拙劣的借口,或连借口也没有,众人离座散去,或归家,或几个人到外面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邱墨没有阻拦,只有冷笑连连,敢得罪他和庄炼,真是有眼无珠。
很快,来客散尽,在座的只剩古铮大土小水和邱墨,酒楼人候在一旁,不敢靠前。
“呵呵。
”人走没了,邱墨立即变脸,换上恭维的笑容凑到古铮一旁,道:“您别担心,有办法治他们,让他们乖乖地交出元石。”
古铮抬下筷子,随口道:“那是你的事儿,跟我可没关,你就当我仨不存在好了,该干嘛干嘛,随便走。”
“是是是。”邱墨连声应道,转而他试探问道:“小修真的可以随便走?”
“当然可以,我又没绑架你。”古铮理所当然地说。
小水随之进行补充,从桌上拿起一颗果子捏得汁水四溅,他似笑非笑地说:“可别打歪主意,在给老银虫通风报信之前,在逃跑之前,先看一看我仨是否在监视你,别做让我仨起疑的事情啊。”
“听没听见!咯嘣咯嘣……”大土把酒壶扔嘴里嚼碎吃了。
憋屈,邱墨有点想哭。
“不敢不敢,您放一百个心,小修没那斗胆。”他讪笑。
不晓得古镇都有哪些监视手段,邱墨的确不敢轻举妄动,看到小水捏碎果子,他不禁联想到他仍在作痛的某蛋,反抗的风险太大,他选择暂且屈从。
他也不能不屈从,古铮不管他,大土和小水却像是盯贼似地盯着他。
他来到楼上的客房,大土和小水跟进来,两双小眼睛直勾勾地注视他。
“小修传讯告诉庄炼,让他开始行动。”邱墨小心翼翼地说。
“别耍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