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摊主也在狼吞虎咽,吃得脸皮和脖子一片胀红。
尤其是烂菜叶煮的那一碗,他吃得呲牙咧嘴,吃死虫子的时候,止不住反胃。
“把汤喝干净,一滴不能剩!”古铮把玩着银票,悠哉地说道。
在周围人的注视下,青年摊主硬是把两碗刚出锅的麻辣烫,吃得一滴不剩。
“呃!”
“呃!”
“呃……”
吃得太急,也太辣太烫,青年摊主直打嗝,几乎要吐了。
他是强压着才憋住,过了好一会儿,他喘着粗气说道:“银票拿来。”
“什么钱。”古铮装糊涂。
老伯等人再次哗然,但对古
铮的抵赖,不仅没有愤怒,反而幸灾乐祸。
“你手里的一千两银票,立马给我!”手指颤抖地指着古铮,青年摊主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愤怒。
“旺!”古铮笑眯眯地学一声狗叫。
如此老掉牙的套路,在场的人却是头一次见,愣了愣后,一个个神情怪异。
“你你你你!”青年摊主面红耳赤,气愤地结巴了,说不出完整的话,几乎要气出内伤来。
这么无耻耍赖的人,他是头一次见。
古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对方越气,铁链流失黑气的速度越快,他干劲越足。
“你也别生气,好歹你是个坏人,是个以次充好的小奸商,咋这么爱生气呢。”古铮态度‘友好’地‘好言相劝’,他没别的目的,只是想气人。
“咳咳。”气得胸口疼,青年摊主咳嗽得上气不接下气。
“气性咋这么大。”古铮慢腾腾地说着,火上浇油地又道:“两碗麻辣烫被你吃光了,我的麻辣烫呢,不行,你给我退钱,把那块碎银还给我。”
“咳噗!”青年摊主从鼻子喷出一个菜叶,菜叶咻地飞出好远。
“嗯……”
古铮嫌弃地看着,后退一步。
其他人也怕被‘暗器’伤到,纷纷退开。
鼻子火辣辣的疼,到了这会儿,青年摊主已经是忍无可忍,掏出一根防身用的铁棍,他怒喊着扑向古铮,“欺人太甚,我和你拼了!”
结果,举起的铁棍没能砸下,是他的手腕被古铮抓到了。
在‘诶呦诶呦’的叫痛声中,铁棍脱手掉落,他被古铮一只手擒拿着按在了地上。
“刚才那么横,我以为你多有实力,原来才二重修为,这点力气,跟个娘们似的,还敢跟我叫板,服了你。”古铮尽情嘲讽,然后,趁对方不备,一记撩阴腿踢个正着。
“嗷!”
青年摊主叫得不似人声。
老伯
几人瞧得直咧嘴,很有感同身受。
古铮想收拾对方,又不想伤人,他骑在对方的背上,让对方挣扎不得,然后使劲掐人。掐脖子的皮、掐大腿内侧的肥肉、掐腰间的皮肉、拧耳朵、拔头发……
青年摊主若反抗得激烈,他抽空给对方的鼻子一拳。
嘎噔、嘎噔。
眨眼的工夫,古铮能掐三下。
“诶呀、嗷、诶呀、诶呀、诶呀呀呀……”青年摊主翻身打滚地挣扎,想骂人也骂不出口。
而老伯几人,是瞧傻眼了,活了这么多年,他们是头一次看到这么打架的,小孩都不会这么打。虽然打斗的场面不凶狠,他们却是相当同情青年摊主,偏偏,没一个人去拉架。
“诶呀疼,救命……”
被掐了二三百下,青年摊主终是哭出声了。
他平常挺横,愿意和飞蛇帮的人厮混在一块,自以为相当刚硬,没想到也有被打哭的一天,不是被打哭,是被掐哭的。被掐的那种疼,比挨刀子还难挨……
“咦咦咦……”
“咦咦!”
“咦咦咦……”
青年摊主趴在地上,哭得像个娘们,哭起来还不停了。
“比孔小黄还要草包,有那么疼么?”古铮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不长的工夫,铁链解除了约三分之一节,黑气流矢的速度已经明显减缓了。
见周围的人越聚越多,担心被扣上欺压良善的罪名,他连忙冠冕堂皇地说道:“看见了吗,这是黑心小贩的下场,以后在光华街,谁再让我看到短斤少两、以次充好、注水夹泥,和他一个下场,打到哭为止。”
众人瞅他,不知该不该叫好。
“劝散开吧,本人要继续巡逻去。”古铮赶紧溜走。
他要去找方长战的麻烦,不料出现了小插曲,有人喊抓小偷。
“诶呦!”
古铮顿时精神大振,把佩刀夹在腋下,撒开丫子去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