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渐渐冷下去的火盆,抽出一小截木炭,丢了进去,见着那火慢慢升温:“父皇,我曾今不也被你逼过,与那南陈的禛南王,这才过去多久,你就忘了?虽然,我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姑姑,没有尽到一天做姑姑的职责,甚至在
他那么小的时候,随便听了一个人的话,把他一人抛在阆州,不管不顾十几年,可他仍然喊我一声姑姑……所以,我不想再让他做一些自己不开心的事。”
“父皇,你想除夕夜见到你的孙儿,我能答应,并且我还能让他乖乖喊你爷爷,只是若是他不同意这强定的婚事,我也希望你不要逼他。”沈若菁起身,躬身离开。
她不愿自己的遗憾发生在沈夷则身上,不幸不该传到下一代身上。
圣上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向前不断招手,最后无力坠到地毯之上。
“你要去哪。”
她没有回头。
“去见他,他很傻,想不通很多事,但是很多事还是要说的。”
沈若菁朝寻妖司的方向走去。
……
“钟琰!”沈夷则扯开喉咙在这喊着。
“叫这么大声,你干嘛呢沈夷则。”苑筠柔准确飞来一个小柿子砸在沈夷则身侧,“声音小点,本姑娘要休息啦!”
“钟琰!钟琰!老乌鸦!”沈夷则喊了几声都不见回应,“那条滑泥鳅在这!”
这句话刚落,一白布裹着的剑鞘忽然从他身边擦过,直直朝那鹤九驶去。
“听到了,刚刚在拿剑!”剑鞘一转,又是飞回他手中。
寻妖司其他三人一同走出,看着屋檐上那躺着的乞丐。
“诶,小子,你出来了,几日前老鹤我和你打了一架,对你很是看好,要不要拜我为师,再传授你一些高超剑招?”鹤九两眼放光看着眼前的钟琰,“我和你师父,算是有点关系,但关系不多,不过我的剑术,比起你师父可不差,这点我必须事先说明。”
“前辈是谁?”钟琰抬头看着鹤九,问道,“以前辈的身法,控剑之术,不会是无名之人。”
“嗯,我的名字,你已经知道了
,我曾经和你师父比过一场,我输了,不过很是不甘心,那日是我状态不好,如今碰见了你,虽然侥幸赢了,那也不光彩。你是小辈,功力自然输我。”
“我师父从未下过山,前辈应该是和我师叔比试过。”钟琰笑道。
“原来是这样,不过没关系,你现在立刻磕三个头,喊我一声师父,我便教你我平生所学,然后你再思量一下,究竟是我的剑招利害,还是你师叔的剑招利害?”
温濯缨看着眼前这像孩子一般都赌气的老头,小声问着沈夷则:“他是谁?”
“玉局,说来话长,这人便是在勒马街打扰我和钟琰办事的乞丐,疯疯癫癫的,不知道今天这又是哪一出。”
钟琰十分诚恳道:“在下已有师父,是不会再拜师的,师者如父,每个人也只有一个父亲吧。”
“哎呀呀,你就不会变通?”鹤九像是被这气到,大骂的,“他奶奶的,今日,我铁定要收你为徒,传你剑招。”
“那就请前辈不要手下留情,我全力使出师门所授,若是输了,那也只是我学艺不精。”
鹤九更是被这话气炸,这不是还明白说他不如施解酲,立刻挑开一片瓦砾,朝他飞去:“那今天就打得你心服口服。”
钟琰一个转身,立刻执着剑鞘把这瓦砾拍碎,如同潮水一般,卷起飓风朝那人飞去:“前辈,我这剑可不是木剑,若是出鞘就是见血,你不出剑,我也不出鞘。”
“你奶奶的,谁要你这样,老子有剑。”忽然,鹤九从腰间抽出一把绿竹杖,立刻飞身朝钟琰掠来,卷起地上落叶拍散其余四人,“无关之人,离这远点。”
那么细的竹杖,却带起大风。
沈夷则挥开树叶道:“你这是什么剑法!”
“秋风扫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