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把包袱里一些银子拿给它,目送着馒头离开:“我要你给我买些酒来,而且要是那种上了年份的好酒。”
只是馒头往下钻去,也不知道在四通八达的神都城哪里冒出。
沈夷则盼啊盼,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这黑黢黢的小家伙盼了回来。
屋内一角“咚”的一声,一个小土堆慢慢耸起,先是一小坛盖着红纸封好的酒盖冒了出来,慢慢从地下破土而出,展现整个形状。
“呼呼,皇宫里的‘玉壶冰’真的
不好拿啊,蹲了好久,这才拿到这么一坛。”只是它说话时,满嘴酒气,一看就是偷喝好几两,喝到醉醺醺,满足之后才回来。
沈夷则道:“你偷的?”
“什么?这就品茗,我特意在皇宫地窖中一个又一个开封,亲自喝上几口,才知道哪坛酒时酿最久,味道最香!”它还故意掏了掏自己口袋,现给沈夷则看,充分证明自己把银子都留在那里,“交了钱,就是你情我愿,不算偷!”
“好像觉得有毛病,但是又觉得还有点道理。”沈夷则笑了笑,随后接过这坛‘玉壶冰’,用手轻轻起开酒封几厘,凑过去闻道,“香。”
“沈夷则,你要这酒干嘛?”
他挠着脸,有些愧疚:“没干嘛,就是嘴馋。”
“对了,你偷喝的时候千万不要被发现了,就算被发现也不准说我的名字。”馒头眼珠子狡黠转动着,“不然,我怕温濯缨怪罪下来,直接把我下月粮食都给克扣没了。”
“馒头,你在神都也呆了不久,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宋航的人。”
馒头低下头,想了想,确定不认识这人,才开口:“不认识,许是一些不出名的人。你要知道,在神都,很多人的名字都不必记得那么清楚。”
沈夷则只是随便应了一声,然后卧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等到定点催促自己喝药的苑筠柔走后,他才起身稍作打理,把天狼弓系在肩上,再从窗户中,看的其他厢房都吹了灯,才蹑手蹑脚,提着未点燃的灯笼带着那壶酒,小心翼翼捎上门离开。
稍稍的响动,还是把馒头这个夜猫子吵醒。
“这么晚了,沈夷则出门干嘛?”
它看着沈夷则鬼鬼祟祟的样子,什么也不想,也悄悄跟了上去。
沈夷则走在前头,它就在后面追着。
沈夷则那故意有些压下来的背影独行快步走在这
夜中,手里提着的那盏灯笼也忽暗忽明,不知是不是走得快,带起的风把这烛火搅动,馒头只模糊看清沈夷则身侧照亮的一部分。
夜色已深,天上竟然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一场秋雨,打在身上,还是有些泛寒,沈夷则的头发有些打潮凝成一结,雨水顺着尖角处滴在他鼻尖。
怎么下雨了?
“现在返回去拿伞,会被发现,还是快些走。”沈夷则瞧见这雨夜来势不大,遂用手遮住灯笼,盖着雨水。
这般埋头往前走去。
只是一个街口拐角处,他不慎撞到一个男子身上,那人一袭黑衣,自己又是召集低头赶路,一时没注意,这才撞上。
“抱歉抱歉。”沈夷则抬头看着这个含笑男子,头上飘着的绵绵细雨瞬时顺着那男子手中所执的油纸伞伞沿而下。
手上提的灯笼也顿时亮了几分,没了风,少了雨,自然也照得清前方得路。
中年文士模样,腰间还佩了一只玉笔,文士温温然道:“下着雨,公子赶路怎么不带伞?”
“我……我出门有些急了,一时间忘记了,不好意思撞到你了。”沈夷则又羞又愧,只得连连抱歉。
那文士笑道,把手中的油纸伞伞柄交到沈夷则手中:“公子,前面就是我的府衙,这伞我用不到,你拿着吧。”
“这,这怎么好……”
只是还没等沈夷则说完,这伞就被文士塞在他手中,那人只道:“雨这么大,公子还得留神,神都的秋雨很少这么迟才来。”
说完这话,那人负手走在雨夜中,渐渐隐没了身子。
沈夷则刚想问这人姓名住宅,方便把这伞还了回去,只是那人却早消失不见,他一时诧异不止。
好像是特意等在此处般。
想了想,这个怀疑便立刻被他否了,谁会在这特意等他?
沈夷则记着和徐忠平的交代,往梨山走去。
只身伴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