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戏,而且千金阁就是圣上所嘱,既是真心实意让我去做,便不会如此,看来此事还需要再去找岑生一次,也许通过他找到将这入梦令售入千金阁的人,才能帮我们解答问题。”
沈夷则心中咯噔一下,突然
间,一个念头像被强摁压入水的木块瞬间摆脱束缚,“咕噜”一声马上弹出出面。
是要去找姑姑?
沈夷则正想说出这个背后人,却被温濯缨摆手打断道:“不过此事并不急,岑生已经被陛下派去陇西安抚受虫灾祸害的百姓,得来年春分后归朝,现下最重要的事,是协助城防营维护洛阳城一切秩序。”
既然如此,那还是等那位岑总管回来,再去见姑姑吧,现在的他,也没有做好准备去见她,沈夷则这般安慰自己道。
“啊,就是那个那个,那天晚上那……”沈夷则想到刚入洛阳城那夜,差点没了小命。
温濯缨点头道:“是的,如今使臣入京,虽是和谈,但气氛剑拔弩张,西州十六国以楼兰遗址归属为由,十月初十在明堂会谈。如此多人涌入洛阳,难免有妖鬼邪魅作祟,我们的任务只要维持会谈顺利进行就好了。”
说道此时,温濯缨眼神还看了看倪云瀚,捐毒就是西州十六国之一。
“玉局不必担心,我就是捐毒小商队的队长,这种政事并非我能涉及。”倪云瀚展伞笑道,一副不必挂怀的表情,“所以,在会谈正式开始前我们还是很闲的对吗?今日还是九月十七,那还可以好好逛神都。”
温濯缨点头,随后起身把一叠很厚带着年岁痕迹的书籍从书架上取下:“这是寻妖司日志,从立司之日起,就每日都有记录,从未间断,从今日起,便我们五人轮流书写,今日,便由我来,之后就按厢房东南西北这个顺序来写。”
“东南西北,那明天岂不是我?”沈夷则后知后觉,这才发现,温濯缨手中毫笔已着好墨香,在这纸张上写上隽秀行体。
温濯缨题好字,吩咐几声便离开,留下四人。
“玉局好像
不是很喜欢和我们交流啊。”苑筠柔看着那红袍身影渐行渐远,搭着手衬在桌上,一根毛笔顶在鼻尖叹气道。
“那是你把人家吓走了,你以为他看不出,你眼中那好像要吃了他的眼神啊。”沈夷则笑道,“天天相思白日梦。”
“喂,哪有啊。”苑筠柔骂道,随后闻着倪云瀚和钟琰,“真的很明显吗?”
钟琰没有回答,倪云瀚只是笑着委婉道:“确实有些过于热情,苑姑娘,玉局看起来不像是会对女子轻易动心的人,若是没有大毅力,还是不要独自吃下这相思苦果。”
“你怎么也和沈夷则一样,谁说我喜欢……”苑筠柔红着脸跑了出去。
“女生都是这么容易脸红吗?就随便说说几句罢了。”沈夷则笑道。
“可能只是在心仪的人前吧。”
沈夷则摇了摇头,看着桌上这叠寻妖司日志,突然很好奇温濯缨刚刚写了什么,就立刻翻阅。
【九月十七】
【洛阳无动,圣上召见寻海昏侯下落,有四人加入寻妖司。】
四人??
沈夷则看到后,嚷嚷道:“玉局这也太懒了吧,连我们的名字都不写全,简简单单四人就概括了?”
倪云瀚和钟琰相视一眼,想说的话自然就在无声的交流中。
他们知道,他们不是这的人,温濯缨也知道,他们只是旅途中落在洛阳休憩的候鸟,终有一天会离开这。
不可结缘,徒增伤悲尔尔。
只是未放在明面上说出来,毕竟昨晚温濯缨的态度就很明确,可共事但不深交。只是沈夷则还当真罢了。
沈夷则把寻妖司日志翻到最前面,还是那熟悉的十六个透骨大字,书写这字的人,该是何等意气风发。他摸着这十六个字,嘴中喃喃跟着念道:“行于……万事皆虚,万事皆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