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瓜点点头,犹豫地选出了相比之下难看些的牌打了出去。
虎子也无奈地拍拍脑袋,他们明明是在打牌,为何对于呆瓜来说却像是在选美。虽然牌上确实画有人物,但也不该是这么用啊!
不出三人的预料,因为呆瓜独特的玩法,所以开局几轮就把作为筹码的十文钱输了个精光。可他却像是玩上了瘾,手熟稔地摸到了姜戟的钱袋,一把砸在桌上,“再,再来。”
姜戟失笑,他是不愿意呆瓜沾上这些赌的东西,不过现在有他看着便也没有多加阻拦。
而那几人看着姜戟鼓鼓的钱袋,顿时眼睛放光,心想陪着这样一个小傻子打牌倒也没什么。
可接下来的一局却是出了意外,呆瓜依旧按照喜好挑选牌留下,然后在几人还没有理顺就问着姜戟,“姜姜,我,我是不是赢了?”
姜戟细看他的牌,有些惊讶,但却还是确定地点头。
得到答案,呆瓜立刻放下牌给几人看,“我,我赢了。”
三人拿过呆瓜的牌来回看了很久,这才确定他没有诈和,只好各自把钱给了他。
剩下的几局依然是这样的情况,呆瓜不仅运气好得惊人,更是赢得越来越高级,从开始的一文钱赢到最后一局拿了九文钱之多。
“我,我突然想到我伙房还有事,先走了。”最开始帮忙劝呆瓜打牌的人沉不住气地站了起来,苦笑着拍拍呆瓜的肩膀,“有空再切磋。”
呆瓜点点头,心想走一个人也没有关系,反正还能让姜戟顶上。不想这人前脚离开,另一个人也跟着站起身,到最后连虎子都找了借口离开,桌上便只剩下呆瓜和姜戟。
“他们好忙。”呆瓜把赢回的钱小心地塞入姜戟的钱袋。
姜戟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心想也不知道这呆子哪来的气运,光是凭着喜好也能赢上这么多局。
“走吧,趁天色没黑,我们去城里吃水煮鱼。”姜戟把装不进钱袋的铜板塞进了呆瓜的衣服里。
“水,水煮鱼!”呆瓜咽了咽口水,他来时吃过一回,虽然辣得脸红,却一直难以忘记那美味。
“馋死了。”姜戟捏捏他的鼻子,瞧见他微微抿起的嘴,又有些抑制不住地想要亲吻。
可就在这时,一个小厮打扮的男人匆忙地跑了过来,“少将军,宁将军有事找您,请您立刻过去。”
姜戟温柔的注目一瞬收回,再看向小厮已经是面无表情,“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听到两人的对话,呆瓜苦了脸,揪着姜戟的袖子,“水煮鱼,会等我们吗?”
“会的。”姜戟笑着掐掐他的脸,“先跟我过去见师傅,然后再去吃。”
呆瓜思考了片刻,点头答应,又撒丫子地快速跑向宁淮安的帐篷。姜戟头疼地跟在后面,心想早知道就不该提水煮鱼!
可还没到宁淮安的帐篷,呆瓜就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姜戟,脸色有些纠结。
“要不你在这儿等我?”姜戟给他捂着鼻子问道,知道他是不喜欢这药草的臭味,所以才不愿先进去。
“我跟你一起。”呆瓜皱起眉毛,缩了缩鼻子,推着姜戟进了门。
宁淮安这会儿坐在帐篷里,脸上围着一块乌青色的纱布,不注意看还以为他受了什么伤。
看到姜戟到来,他立刻揭下纱布,满脸惊喜,“你快过来,试试这个面纱。”
姜戟嫌恶地摇摇头,“这是什么?”
“这是用草药浸泡了几天的纱布,湿润能保持好几天,围着它能保证我们不被瘴气侵体。”宁淮安解释道。
姜戟顿时也反应过来,接过宁淮安手里的纱布,心想只要有了这个他们便能率领军队走过山谷。
可姜戟身后的呆瓜却探出了个头,“就,就是味道,怪怪的。”
“怪吗?”宁淮安已经闻了药草味好几天,早已习惯,所以也不觉得臭。
“嗯。”呆瓜煞有介事地点头,“跟,跟粑粑很像。”
宁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