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兖朝的皇帝真是冷血!”
“他的女人,他不关心!”
“连他的孩子,他也不关心吗?!”
她今日遇到了‘下毒’这么惊险的事情,她又这么柔弱美丽,难道皇帝不该留下来陪陪她,安抚一下她吗?!
可他起身就离开了,根本半点留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她原本还想着,她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很委屈,而凶手又是个嫔位,皇上为了安抚她,怎么也不封她个嫔位?!哪怕不封嫔位,她把祥嫔弄走了,正殿没人住,不也应该补偿给她,让她住吗?!
正殿又大又宽敞,哪怕是她这区区侧殿可以比的。
她还怀着孕呢,不该得到很好的照顾吗?!
可这些,皇帝都没有想到。
甚至,她都来不及提,皇帝就走了。
容婕妤气得将身下的锦被都攥出了褶皱,脸色铁青。
景弘帝萧凛难道没有心吗?!
她虽然长得不如贤妃艳冠六宫,可也是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她都那般娇弱了,怎么还是留不住皇帝?!
“主子,看样子,我们只能希望冬儿能给我们什么好消息了。”
另一个心腹宫女清露说道。
她们今天自导自演的这一场戏,最主要的便是要将冬儿推出去。
前面主子已经种种都未能如意了,只希望冬儿不要再让她们主子失望。
……
同一时间,刚从怡春宫出来不久的景弘帝萧凛就被一个急匆匆从宫墙拐角处走出来的小宫女撞了个满怀,小宫女手中捧着药包撒了满地。
“哎呀!我的药!”
那个小宫女着急地说道,声音又软又娇,简直能酥到人的骨头里。
光听这声音,便知道这声音的主人必定长得极美。
“怎么回事?!竟然敢冲撞圣驾,你不要脑袋了!?”
秦忠上前,大声喝斥道。
那小宫女这才抬起头,雪肤花貌,白璧无瑕,剪水双瞳,那般羞怯怯、颤微微,眼尾处微微下挑,柔弱、无辜又可怜。
“奴婢叩见皇上!”
“奴婢是怡春宫的冬儿,因为替娘娘取安神药材,走得急了,才冲撞了皇上。”
“奴婢不是有意的,请皇上饶了奴婢吧……”
小宫女见到是景弘帝萧凛,似是吓到了,声音都带着哭腔,连忙跪地叩首求饶,胸前的绵软都触了地,压出一个撩人的形状,身段柔软又极其的恭顺,似是可以任人予其予求。
这样一个柔弱的小美人,足以激起任何一个人想要欺凌的恶念。
可萧凛却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凤眸漆黑似墨,眉头紧皱,正在他打算将人把这个小宫女拖下去打板子时,暗三却匆匆赶来,身上满是风霜,脸上似带有一丝喜悦……
阿芜!?
是不是有阿芜的消息了?!
这时的萧凛哪里还有功夫管这个冒失的小宫女,他大跨步地从这名宫女身边走过,直奔暗三而去。
“算你运气好!”
秦忠连忙在后面跟上,走过这名小宫女的身边时,还恨恨地说道。
皇上这些天因为贤妃娘娘的原因,脾气变得很是暴躁,稍微有一点差池,就会引得景弘帝萧凛大怒。
这几天,养心殿已经有好几个小太监挨了板子。
刚才那个小宫女撞上景弘帝的时候,秦忠都快吓死了。
那个小宫女的那点子心思,在秦忠眼里就跟透明的似的。
这个时候,还想引起皇上的注意,那不是茅房里打灯笼──找死(屎)吗?!
若不是暗三来了,这小宫女铁定会被打到屁股开花!
……
走……走了?!
就……就这么走了?!
仍然跪趴在地上的冬儿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那边已经远去的景弘帝萧凛的背影。
他怎么会走呢?!
为了今天这一刻的相遇,他知道她都付出了什么样儿的代价吗?!
甚至为了练习这个跪趴,她足足对着镜子练了一个多月,才将这个动作练得既楚楚可怜又勾魂夺魄。
可景弘帝萧凛就这么看都不看一眼的就离开了,在那个方向,她似乎隐隐约约听见有个人向景弘帝汇报着什么消息,太远了,她听得不是很清楚,隐约似乎是有关贤妃的。
贤妃?!
花芜?!
想起这个名字,冬儿眼中浮现一丝怨毒。
她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完全都是花芜害的,现在,她想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却又在一开始就被花芜破坏了。
哪怕她人没有在宫中,却依旧能坏了她的好事。
花芜一定是她的克星!
她不是病了,要在行宫休养吗?!
那她就希望花芜可以直接病死在行宫中,这辈子都不要回来。
……
“什么情况?!”
“皇上呢?!”
“你失败了?!”
当冬儿满心怨恨的回到了怡春宫,立刻就迎来了怡春宫两个大宫女的责问。
“皇……皇上突然有……有事走了……”
冬儿立刻又变成了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