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花芜念叨的闯祸之人,此时确实并不想去给花家人赔罪。
“母亲,为什么我一定要亲自去给人家赔礼道歉啊?!让管家送点礼物去不就得了?!”
一个小小的落破户因为贤妃关系升了勋爵,哪配他们这个世代簪缨的成阳侯府家公子去给他们赔礼道歉,他们配吗?!
成阳侯府家的小公子江廷辉懒懒的倚在椅子上,不屑一顾地说。
“啪!”
成阳侯夫人猛地一戒尺打在了江廷辉的身上,边打还边恨恨地骂道:“你还知道人家还有个女儿在宫中为六妃之首?!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贤妃在宫中有多受宠,没眼睛不会看吗?!
三个月由五品婕妤升至二品贤妃,皇上更是为了她惩罚了不知多少人,连皇贵妃都倒了,这样的盛宠,咱不去巴结,那也得避着点,你倒好,上赶着得罪人家还不去道歉。
你是生怕贤妃不给皇上吹枕头风吗?!
江廷辉被突如其来的戒尺打得一个趔趄,痛呼一声,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母亲,眼中既有愤怒也有不解,“母亲,你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
“趁早打死了省事儿,也省得你给家里惹祸!”
“那安国公府的幼子惹祸弄死了一个小吏,无论谁求情都没用,皇上已经下旨了‘一经查证,杀无赦!’……”
成阳侯夫人满脸愤怒,用戒尺指着江廷辉道。
“那是安德怀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廷辉被打得浑身都疼,不禁一边揉,一边叫嚣道。
“跟你没关系?!”
“怎么跟你没关系?!”
“皇上如此严厉的惩戒,现在肯定对你们这些只会招猫斗狗的勋贵子弟非常不满,你现在还得罪了贤妃的家人,你正不是撞到枪口上了吗!?”
原本只是一点儿小事儿,撞到枪口上,弄不好就变成了一场祸事。
若是再连累了侯府……
成阳侯夫人简直都不敢想,一想就心里发慌。
这次江廷辉惊得花鸿畴落了马,多亏有征南大将军家的云曦在,制服了惊马,还救了吉安侯府家的世子,否则,两府定然会结仇!
别管成阳侯府有多厉害,她都铁定保不住她这个小儿子。
没看安国公府的楚德怀弄死了人,连妼贵妃求情都没有用,安德怀定是要给人抵命的,他死定了!
她都不敢想今天若是因为江廷辉的原因,而害得花鸿畴当场死亡,她这个小儿子会如何?她估计大概率会给花鸿畴抵命!
一想这个,她便两腿发软。
所幸,花鸿畴没事儿,只是轻伤。
但不管怎么说,也都是因为江廷辉,花鸿畴才会受伤的,于情于理,他们都应该带上礼物给人家赔礼道歉去。
若不然,吉安侯府能愿意?!宫中的贤妃娘娘能善罢甘休?!
那两府不还是要结仇?!
无论何时,与宫中的宠妃家结仇,都是不明智的选择。
“说!你去不去道歉?!”
“你若不去,别怪我将这事儿写信告诉你爹!”
成阳侯夫人拿着戒尺指着江廷辉的鼻尖,厉声喝道。
“娘!娘!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您可别写信告诉爹!”
江廷辉一听要告诉他爹成阳侯,立马就怂了,连忙讨饶道。
一方面是他怕他娘告诉他爹,他在外面又闯祸了。
另一方面,他觉得她娘说得有些道理。
皇上现在铁定对他们这些勋贵之子没了好印象,这若是再传出他成阳侯之子惊了贤妃兄长的马还不道歉,怕是皇上真的会入了心,那贤妃在在旁边敲两下边鼓……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不仅会让他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更可能连累整个成阳侯府的名声与地位。
还是他娘想得长远,他确实不宜在此时闹出事来。
“那就……去吧。”
江廷辉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
哼!
最瞧不起这种裙带关系的了!
他们成阳侯府世代带兵打仗,这个爵位可是他们家人代代拼杀过来的,可那个花家就是个普通富户而已,因为成了宫里贤妃的爹娘就直接成了勋贵。
现在,还得他去给那个花家之子赔礼道歉……
真是憋屈死他了!
……
江廷辉如何憋屈,花家人可不知道。
此时,花家也正热闹着呢……
征南将军夫人来了,一上来就狠狠点了下自家姑娘的额头,跟里恨恨道:“都和你说了不让你骑马……不让你骑马……”
“看哪家的女儿像你这般野?!”
“你都已经及笄了,过几年便要相看了,你就不能淑女点儿?!”
“你……你……”
“你还拉住了惊马……”
这位征南夫人太激动了,弄得花芜和李氏半点插不上话,不禁面面相觑。
这征南夫人脾气竟……如此火爆?!
等那位征南夫人说到这“惊马”的时候,花芜才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姑娘冒了多么大的风险,这万一要是出事了,人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