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尚在深宫的花芜可不知道,花暨白和花琳琅正在密谋对付她,她此时正在宫中和鹤云深斗智斗勇。
虽然金盏和玉瓶看着她喝药看得越来越紧,可是,你有张良计他有过墙梯,在收买宫女换药被金盏玉瓶发现之后,花芜又动用了大杀器─红芽儿,在红芽儿的帮助下,花芜还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汤药倒掉。
只是金盏和玉瓶好骗,鹤云深却不好骗。
花芜到底有没有按时喝药,他一探脉便知。
“灵昭容,你又倒药了!”
鹤云深收回了探脉的手,眸若寒冰,清冷的声音中压抑着怒气。
这回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身为一个大夫,他最讨厌的就是病人不遵医嘱。
若是旁人,他早就拂袖而去。
他是神医,不是神仙,救不了刁蛮任性不知好歹的人。
“本宫没有!”
“你别瞎说!”
“金盏和玉瓶可以为我做证!”
“你自己医术不好,治不了本宫,就说本宫没有按时喝药。”
“鹤云深,你如此胡说八道污蔑本宫,你说本宫该怎么罚你?!”
花芜潋滟美眸闪着兴奋的光芒,故意拖长的尾调又娇又甜,带着一股子明晃晃的恶意。
她想收拾鹤云深已经很久了。
她是灵昭容!
现成的皇权压制,她为何不用?!
看着鹤云深忍辱负重,对她行跪拜之礼,花芜舒服了,连针灸都不怎么疼了。
“主子!”
“您什么时候又背着我们倒药了?!”
金盏气急败坏地尖叫着。
花芜吓了一跳,急急否认,“我没有!我有好好喝药!你们不都亲眼看着我喝下的吗!?”
可惜,花芜在金盏这里已经没什么信誉了,金盏根本不信。
“你们又有谁偷偷帮主子换药了?!不是说了吗?若是再有胆敢帮主子换药,就直接拖出去以谋害主子的罪名,乱棍打死!”
玉瓶对着满屋宫人,低声怒喝,眉眼狠厉。
吓得满屋宫人“噗通”一声全都跪下,磕头如捣蒜,口中连呼着不敢。
“真的没有人!”
“你……你们怎么不信本宫?!”
“本宫真的喝了药了!是这个鹤云深故意污蔑本宫!”
花芜一边说,一边恶狠狠地瞪着鹤云深。
鹤云深眼神冷冽,他抬眼注视着坐在主位上的花芜。
今天花芜梳着繁复华丽的芙蓉归云髻,满头珠围翠绕,眉心一朵嫣红色海棠花钿,衬得她越发的肤若凝脂,娇艳欲滴,灵动翩然。
明明是重病气弱之人,却牙尖嘴利!
“灵昭容认为是微臣污蔑,不如宣太医院其它御医为昭容把脉,若微臣说的有一丝错误,微臣甘愿领罚!”
呃?!
让其它人把脉?!
那不就露馅了?!
花芜一时语结,却很快眼珠一转,嚷道:“你也是太医院的人,他们自然会向着你说话!”
“那不如就请皇上来断个公正?!”,鹤云深又道。
花芜一拍桌子,义正言辞道:“不行!皇上正为殿选之事忙碌,本宫岂可因这等小事去麻烦皇上?!”
这也不行!
那也不行!
花芜摆明了就是拒不配合吃药!
从来都是别人求着鹤云深医治,对他的话宛如圣旨,他何曾见过这般拿自己命浑不在意的滚刀肉?!
“你到底要怎样?!”,鹤云深眉心微蹙,不堪其扰。
花芜乐了,“你要本宫乖乖喝药也行!”
“把你劳什么子苦药弄甜一点,药味清淡一点,柔滑顺口一点……就行了!”
兜了这么大的圈子,花芜终于把她的目的说了出来。
有皇上在,最后这药,她不喝也得喝。
她也想开了,就算鹤云深日后把她的身子调理好了,又如何!?
她若是想死,总有千百种方法!
更何况后宫还有那么多人盼着她死呢,谁还不能送她一程?!
可这药实在是太苦了,若是让她这么喝下去,那她简直是生不如死,必须得让这药变得好喝一点儿。
至于,怎么才能让苦药汤子变得好喝?
那就是鹤云深的事了!
他不是神医吗!?
怎么他光知道拿针扎她?逼她喝苦到反胃的苦药汤子?
花芜小脖一扬,得意地看着鹤云深,似是为自己能出这么一个大难题难住鹤云深而得意。
这事儿就算是闹到皇上那儿去,她也不怕。
皇上是最知道她怕疼、怕苦、娇气的。
肯定会站在她这边,逼鹤云深想办法的。
弄甜一点,清淡一点,柔滑顺口一点?!
这是喝药还是喝甜汤呢?!
“哼!”
鹤云深觉得他再也在这翊坤宫待不下了,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哼!”
花芜琼鼻一翘,学着鹤云深最后离开时的模样甩袖,随后,眉开眼笑,神清气爽起来。
这下好了,她终于有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