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府的天……塌了!
花芜在殿选之时,因遭受皇贵妃指责而不得不将这些年自己所受的冤屈尽数道出,靖安侯府偏心和狠毒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京城贵族圈,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预感到靖安侯府要完了!
谁不知道永昌公府与靖安侯府的仇怨,现在这么大一个把柄明晃晃的露出来了,永昌公府不抓住机会死咬靖安侯府才怪。
谋害秀女的罪名可大可小,端看那名被害的花秀女是何态度了。
听说那名花秀女长得美若天仙,若是她肯向皇帝替靖安侯府求情,也许靖安侯府便还有救。
有人觉得那名秀女被人如此亏待,若不报复回去,岂不是太憋屈了吗?!
可也有人认为那名秀女毕竟和靖安侯府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若是家完了,她又能得什么好?!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后续发展,唯有靖安侯府众人惶惶不可终日。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啊!”
“我当初就不该生她!”
“算命先生说的对,她果然就是个讨债的,她会害死我们侯府所有人!!”
靖安侯府里靖安侯夫人郑茹抱着脸色惨白的花琳琅,泪雨纷飞,满心怨恨,没有发现她在提到算命先生时,花琳琅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
“也许会没事的。”
“她怎么说也是我们的亲生女儿,难道她还能要了我们的命不成?!”
靖安侯花濂腮边肌肉紧绷,色厉内荏地吼着。
“亲生的?!不!她哪里是亲生的?!她就是个索命鬼!”
“她心里哪怕有我们半点儿,她就不会在殿选之时说出那番要命的话来!”
“我们完了!”
“我们侯府完了啊!”
靖安侯夫人郑茹说到这里,又失声痛哭起来,哭声中有恨也有怕。
“不会的!”
“靖安侯府毁了,对她能有什么好处?”
“她身处深宫,如果没有家族的支持,她走不远的!”
“对!给她去信!”
“玉蝶不是就要随她进宫吗?把信给她带去!”
“告诉她!若她在后宫中还想要得到家中的支持,就赶紧去求皇上,否则,她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暨白!你去写!你亲自去写!”
靖安侯花濂喘着粗气,语气强硬的命令着。
“这……这还能来得及吗?”
靖安侯夫人郑茹抬起斑斑泪痕的脸,有些迟疑地问。
“应该来得及!”
“花芜貌美,必能得到皇上的恩宠,永昌公在弄不清花芜的想法之前,他是不会动咱们侯府的……”
靖安侯花濂转着圈,越说越觉得自己是对的。
花庭坚呆呆的看着眼前哭泣的母亲和转圈乱走的父亲,心中有些慌乱。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那个死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
现在竟然可以决定他们家人的生死?!
被靖安侯夫人紧紧抱住的花江明十分的不舒服,郑茹抱得太紧了,勒得她好疼,她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移出靖安侯夫人的怀抱,望着这一片狼藉,心里隐隐生出一丝悔意。
早知道她就不让人往宫里送那封信了,没想到没能除掉花芜不说,反倒连累了侯府。
侯府不能倒!
若是侯府完了,她就不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千金了!
这让她如何受得了?!
这一刻,她对花芜又恨又怕,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花暨白的身上。
大哥那么厉害,他一定能想出办法救侯府的吧?!
花暨白低头垂首地站在一旁,眼神满是阴翳。
是他小看了那个女人!
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有胆子在殿选之时揭开这一切,从而将他们侯府陷入险地。
那个女人……他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不过,在那之前还是要先保住侯府再说。
父亲说的对!
永昌公府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对侯府动手。
那个女人那么聪明,她更应该知道家族对于一个后宫女人意味着什么。
“是!父亲!我立刻就去办!”
花暨白说完后,便转身匆匆离开。
殿选已经结束,入选秀女已经正式成为嫔妃,虽然位份还没有下来,但各家的陪嫁丫鬟却已经应该可以入宫了,他得快一点才行。
还好当初送了玉蝶过去……
她能接受玉蝶,想必还是对侯府有所求的。
……
永昌公府确实是在等花芜的反应。
“国公爷,难道我们就要一直这么等下去吗?若是事情过去了,再想发难可没现在的时机好了!”,国公夫人心急如焚,提起靖安侯府,她就恨得牙痒痒。
她的女儿!
他们国公府千娇百宠出来的小姐,只因为倾心于靖安侯世子花暨白,便遭了大难,花琳琅那个小贱人竟然污蔑她的女儿动手打人,还四处张扬,败坏了女儿的名节。
害得他们不得不匆匆将女儿远嫁。
女儿与她相隔千里,这一生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