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烟忍不住从暗格中拿出纸笔,开始算数。
一年的俸禄是一万两,按余南卿说过的最高规格一千人算,奴仆一月大概是二两银,管家,大丫鬟,贴身婢女这些,应该不止二两银。
但现在苏挽烟也不知道具体的,所以就全部先按二两银算。
一年是12个月,所以一人一年是24两。
一千人……2万4000两……
苏挽烟怔怔的张了张嘴,也就是说王府就算每年有一万的俸禄,一千人也是不够养的!
就算是暗卫100,府兵200,算300人,一年也要7200两,而且这还是按每月最低的报酬计算。
这还养个屁,吃都成问题。
算了算了,让余南卿自己来吧。
她就不插手这茬了。
苏挽烟把毛笔一扔,刚好外面就传来明宇的声音:“娘娘,王府到了。”
苏挽烟顺手把纸一揉,揣进袖兜就下了马车。
刚踏进府门,王章就迎了上前:“娘娘,远宁侯夫人回去了。”
苏挽烟一愣,呀!
忘了!
算了,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即便是见了说的也不一定是好话。
主院,苏驰恩在前院的池子里看鲤鱼,见苏挽烟回来,第一时间跑了上去:“姐姐!”
“姐姐,这次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苏驰恩略带惊讶。
之前哪次进宫不是危险重重?
苏挽烟笑了:“怎么,我早点回来还不好?”
“好,当然好。”
“在干什么呢?”
“在看鱼,姐姐不是买了鱼苗放进去吗?我看着好像不太好。”
前院有条小溪流,小溪流就建在小桥底下,之前苏挽烟就是用这里的水帮余南卿擦洗身体。
本来溪里原来有鱼,只是只有寥寥几条,苏挽烟觉得少,就让人买了些鱼苗放进去。
苏挽烟闻言就在小桥上停留了一会儿,那鱼苗成群结队的,看着还好,但确实不太爱动弹,有些已经快游不动了。
苏挽烟挠了挠头:“回头城里找个园艺师傅,看看哪里出了问题。”
苏驰恩立刻自告奋勇:“姐姐!让我去!”
一天不做事,他就浑身不舒服,总觉得每天都要做些什么来回报苏挽烟。
苏挽烟从苏驰恩叫她姐姐那刻开始,就是把苏驰恩当弟弟看待的,哪能总让他干跑腿的活。
她想起了余南卿的话,问道:”驰恩,你想不想学武啊?“
之前一直想跟他提来着,但每每念头从脑袋闪过,瞬间就忘了。
实在是事情太多,她没办法每件都记住。
“习武?”苏驰恩眼睛一亮:“想!姐姐要我习武吗?”
“不是我要不要,是你想不想。”见他回得没有犹豫,苏挽烟劝道:“你想清楚了再回答,习武很辛苦的,而且又是一件需要持之以恒的事,你不要着急回答。”
“我学!姐姐,我想习武!”苏驰恩眼睛迸着光芒。
那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姐姐跟王爷陷入绝境,如果他学了武,那他就有能力保护姐姐了!
这样的好事,他怎么可能拒绝?
“一旦你开始学,我是不会让你放弃的,哪怕你后悔也不可以,我会用我的标准去要求你,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苏挽烟本身就不是半途而废的人。
要么做,要么就不做,一旦开始,她就要尽力去做好。
“想清楚了,我学!我要学!”苏驰恩的眼神既坚定又积极。
“好,我去找余南卿说。”
苏挽烟摸了摸苏驰恩的头,朝主房走去。
苏驰恩兴奋的跟上。
主房门口,秋叶与黄叶两个丫鬟见了苏挽烟,齐齐朝她福身行了个礼。
苏挽烟对俩人微微点头,算是应示。
房中,余南卿侧躺着身子,手里正拿着一本书。
《宫廷简记》
苏挽烟上前把书拿起:“你看这个干什么?”
余南卿知道苏挽烟回来,眼见她把书拿起,手里捧着书的动作也没变,眼瞳轻轻往上挪,余光便落在了苏挽烟的脸上:“你想知道宫里的事?”
“想啊。”苏挽烟也没隐瞒,她把书合起来放下,坐在了床沿边下:“我对很多事都很好奇,你要是能告诉我,我就不用天天去书肆买这些书了。”
“比如?”
苏挽烟双肘撑在床边,看着他:“如果你能接受我所有问出来的问题,那我就告诉你,如果不能,那我就不问。”
她抬手勾了勾耳边的青丝:“我可不想你用咳嗽搪塞过去。”
“……”余南卿语噎,张了张嘴,良久,又闭了起来。
苏挽烟也没勉强:“算了,不说这个,给你汇报一下今天的战况。”
一说到这个苏挽烟就压不住上扬的嘴角:“元和帝给我们发了三年的俸禄,三万两,还有三万斛?米,外加一个田庄!余南卿,你发了!你以后可以不用再愁吃穿了!”
“……”
“以后每半年宫里就会把该属于你的那份俸禄送过来,不用特意派人过去取,反正今日之后,元和帝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