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她多想,她透过门口的缝隙,看到外面追她的人似乎在院门口犹豫了片刻,便提着灯笼闯了进来。
苏挽烟心头又是一紧,屋里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见,她借着外面微弱的月光摸到床边,想也不想就想钻到床底下。
但是不管她怎么钻都卡不进去,眼见外面的人已经把整个屋子都围了起来,她只好将床上被子一掀,直接钻到了被窝里。
然而一钻进去,就碰到了一个偌大的物体,被窝里还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腐臭味。
如今也不容她细细探究,正想捏着鼻子忍忍,被窝之下突然出现一只大手,猛地扼住她的咽喉。
苏挽烟气息一窒,完了,这是个人!
扼着她脖子的力道没有丝毫留情,苏挽烟痛苦的拧着五官,想要将那只大手扒拉下来,却完全做不到。
只见那大手将她从被窝中缓缓提溜出来,一个冷寒阴鸷的男音在黑暗中响起:“谁?”
只一个字,苏挽烟浑身顿时像坠入冰窟,寒气瞬间笼罩全身。
她的手颤抖的摸向发髻,企图再拔下一根发簪自保。
然而躺在床上的人似乎察觉了她的意图,扼着她脖颈的力道又收紧两分,苏挽烟顿时濒临在晕厥边缘。
原主刚吊死没多久,现在又要死一次?
也好,说不定这样就能回到现代……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男子突然“咳”的一声,一口鲜血从他嘴里涌出,手中力道瞬间泄去,苏挽烟重重的摔在了他身上。
她大口大口的吸着新鲜的空气,来不及思考,就想从男人的身上爬起来,却又被男人一手擒住手腕:“想跑……?咳咳咳……”
苏挽烟明显能听出他语气的虚弱,只见话还没说完,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即便已经这样,苏挽烟的手腕依旧被他抓得生疼。
“大侠饶命,我看这里黑灯瞎火的,真心不是想要打扰你清静,大侠行行好,我走,我现在就走。”苏挽烟挣扎着说道。
来去是个死,冲出去说不定还能多活一会儿。
然而不管她怎么挣扎,那抓着她手的手掌却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门外一个声音正义凛然的响起:“禀王爷,今日乃王爷新婚之夜,不曾想王妃胆大包天,竟敢谋害人命,如今王妃畏罪潜逃,为了保护王爷,卑职奉命,要将王妃捉拿归案,望王爷配合。”
苏挽烟气息微窒。
什么鬼?
他是恭亲王?
她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王爷,得罪了!”门外那人一挥手:“搜!”
随着“嘭”的一声,门被重重推开,苏挽烟心头一凉,然而还未等她看清,身下的男子突然猛地轰出一掌,被打开的门竟又重重关上。
随着巨大的轰响,门外的府兵发出一哀嚎,全都被弹飞了出去。
苏挽烟瞪大了眼睛,相比害怕,她现在更多的是惊讶,哇哦,好帅!
“咳咳咳……”还没回过魂来,躺在床上的男子突然又吃命的咳了起来。
咳完又“噗”的一声,又是一口鲜血。
苏挽烟被他这模样唬得一愣一愣的,感觉他下一秒就会原地嘎掉。
见他这么惨兮兮,苏挽烟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了句:“你没事吧?”
没想到手腕被他重重扯了一下,黑暗中那阴鸷的眼神似发着阴寒的光芒:“说!怎么回事!”
这话叫苏挽烟来气:“什么怎么回事,这一切不都是你安排的吗?安排别的男子来跟我拜堂,还要让他来毁我清白,士可杀不可辱,有本事你一掌劈了我,让我死得痛快点。”
本来苏挽烟还想着能逃出去,现在被抓了个正着,在这皇权至上的古代,要她怎么活啊?
她现在只求死的时候别太痛苦。
余南卿沉眸,宫里那位不知派了多少人来取他的性命,这门亲事即便他不同意,他也没拒绝的权力。
宫里那位又要对他耍什么手段?
“既然如此,本王成全你。”说话间,余南卿已经凝起一掌,朝苏挽烟脑门直接轰去。
“啊——”苏挽烟一声惊叫,害怕的闭紧了眼睛。
内劲似夹着一道厉风,将她乱在额前的青丝飞舞。
然而,想象中的一掌并没有落下来,她犹豫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只见那手掌就在她面前一寸停下。
“咳……咳咳咳……”余南卿收回手,捂着嘴止不住的咳。
方才那一掌他是动了杀心的,这个女人,要么是真的一点武力都没有,要么就是伪装太深。
苏挽烟害怕得手心全是汗,只以为他是因为病重才没办法对她下手,颤颤巍巍的说了句:“要……要不我给你看看?等你病好了……再杀我也不迟是不是?”
余南卿眉头微动,他已再无痊愈之日。
拧眉冷笑:“你不是说要死得痛快点,这便怕了?”
“我是想死得痛快点,但这并不代表我不害怕啊。”这是两码事。
要是能活下去,谁会想死?
“咳咳咳……”一而再再而三的运气,余南卿的五脏六腑像是要炸了一般,使他控制不住的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