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骏马像是听懂了她的意思,以一种超乎寻常的乖顺低下头。
苏瑜兮很满意,小手轻轻滑过粗糙的鬃毛,不过一个小小的动作,俊马像是得到了别人的认可,连日的遗忘与不安渐渐消散,一双大眼陡然变得明亮。
花赞看着马匹反应,挑了挑眉:“好,就它。”
虽然他看不到这匹马有任何特别之处,但既然安佳人这样说了,那便是它了。
未了还不忘警告她:“你最好让它得第一,不然你跟她我一起宰了。”
马仔尴尬的呵呵两声,神色一言难尽,但既然老板都决定,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苏瑜兮压根不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她贴在马耳旁边悄悄说了好些话。
骏马听懂了,仰天长啸数声,其音清亮,直冲云霄,兴奋地在原地蹦跳。
她把马交给马仔,拍了拍马屁股:“好好跑。”神态流露出对马匹的信任,随后跟着花赞来到观众台上,等待开赛。
他们刚坐下不久,就有一群穿着花里胡哨、带着墨镜的男人走过来。
男人们步伐张扬,神态不可一世,一出现就引来一阵小轰动,许多工作人员狗腿得在身后鞍前马后恭维。
显然是几个有身份的富家子弟。
这群人应该跟花赞相熟,在看到他们的时候,突然停下,拐了个弯向他们走来,眼神略带几分戏谑看着他:“哟,花小爷不是前几天刚被打了一顿吗?今天能动弹了,看来你家老头子身子骨不行了,下手没点力道。”
他装模作样地对着空气一顿嗅,脸上摆出一副很嫌弃的模样:“你们闻到了吗,一股药味,好臭。”
“照我说伤员就该有伤员的样子,好好躺在家里,别到处乱窜。”
“这里人多混乱,小心别扯到伤口要救护车来拉你啊!”
“哈哈哈……”
身后的人看这两位少爷又对上了,见怪不怪,他们只是一些小人物,不敢插嘴,只能默默地在边上观战。
有些人不动声色地挪开两步,想撇开这两人一触即发的大战,免得连累自己。
花赞嘴角勾起一抹隐忍的淡笑,舌尖顶了顶腮帮子,稍稍活动了一下五指,但刚抬手就扯到后背的伤口。
他手指猛地滞住,心中微微倒吸一口凉气,将手臂放下。
虽没有攻击的动作,但心里已经给他们记上一笔,等他伤好后,必定要给这群二世祖一个难忘的教训。
这群人看他不敢还击,还不怕死继续向他挑衅:“听说你今天挑了匹瘸子马,是想你的马一瘸一拐地跑吗?”
说着还故意学着瘸着腿走路的样子,引得众人憋笑不已。
花赞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抬起头看向他们的眼神散发出森冷冷的寒光,几个正沉浸在欢笑中的男人不约而同地僵住笑容。
空气中瞬间弥漫起一股微妙杀气。
“呵,你要想瘸腿,可以,过几天我就给你安排瘸腿套餐,你们一个都少不了。”
几人面色变了变,花赞这人向来言出必行,他说打谁还真的会去打。
其中一见势不对,立马出来打圆场:“哎哎哎,大家都是朋友,有话好好说,别什么打不打的。”
“花少,对不住,阳少这只是口嗨,他无心的,你别……。”
花赞一个冷刀过去:“谁他妈有话跟你好好说,滚,别碍我眼。”
“你....”阳少不服地往前一步,活动了两下手腕,一副想要干架的模样。
以前他打不过花赞,现在他有伤在身,想打趴下易如反掌,管他会不会报复,打了再说。
其他人不想把事情闹大,赶忙拦下他:“阳少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动手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花赞就是个疯子,要是他们动手,就算现在能占到便宜,但过后呢,只会换来更猛烈的报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况且,他后面还有一堆的保镖,真要是动起手来,还真不一定能占多大的便宜。
阳少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一群保镖,还是有所顾忌。
他在心里衡量了一下,最后还是愤愤地走了,临了还瞥看了一眼一直静默的苏瑜兮,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花赞冷嗤一声:“怂货。”
前面的人身形倏然一顿,拳头握得咯吱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回头将身后的人揍一顿。
但为了不爆发更大的冲突,硬是被兄弟们推着往前走。
苏瑜兮神色波澜不惊,全当是看了一场戏。
“你胆子倒是挺大。”花赞睨了一眼没有半点惊慌的女人。
在他以往的女伴里,看到他们要打起来的时候,不是哭唧唧地要躲一边去,就是在那嘤嘤嘤嘤叫着不要打。
她倒是与众不同,全程当一位旁观者,不插半句话,还恨不得他们打起来一样。
“还好。”苏瑜兮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怕什么?怕他们打起来吗?就只会耍嘴皮的小屁孩有什么好怕。
花赞冷哼一声。
没多久就轮到他们的马上场了。
花赞招来保镖,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保镖里面,带着两个人急匆匆的走了。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