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冲李挚挑了挑眉。
李挚嘴角的弧度未变,恭敬道:“那不如二位收拾好行李,我们今日下午、或者明日上午出发如何?”
“好。”裴璇玑一口应了。
不过,她忽然又皱眉道:“我总觉得我们好像忘了什么东西,宝珠,我们就只有这么点行李吗?”
宝珠看着裴璇玑,裴璇玑看着宝珠,李挚看着面前二人。
片刻后,他们异口同声道。
“前辈!”
“张兄!”
“张天师!”
被所有同伴遗忘的张鹤,这个晚上可不好过。
他接到绣球后,先是被围观群众裹挟到了雪云楼,又被周员外出动二十余位家丁护送着,一路从虞山县城里,来到了周家位于县城郊外的大庄子中。
进到庄子里,张鹤更是插翅难飞,身为天师,无故对凡人使用符咒、阵法乃是大罪,张天师空有一身本事,却无法使出来。
若是只凭他的身手,周家来的人太多了,各个似乎都有两把刷子,前后左右地看着他,让张鹤寻个借口偷偷溜走的机会都没有。
并且这周员外也实在热情难挡,见张鹤不乐意,又是改口说儿女亲事强求不得,又要张鹤给他几分面子。
“我周某人在虞山县也算得上人物,别说虞山县了,你去澜江打听打听,做船运的,有没有听过我的名字,张公子,县中诸位百姓都看见是你接过了小女的绣球,若你立即就走了,我还如何在虞山县、在澜江立足,你今晚必不能走。”周员外把胸脯拍得啪啪直响。
张鹤只得苦笑道:“那明日一早,我还是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