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甚尔就将银时整个人都当做了武器,自由的拿着他行云流水的投入战斗。
毕竟已经用过一次了,所以就连人体的生理反应,银时故意收手的长度,用怎样的力度去使用都能够最大限度的考虑着。
这个战斗场景变得有效,但诡异。
可就像是没有人会在意人形天逆鉾的心情,也没有人制止甚尔这么打架。
毕竟比起乱七八糟的术式,还是甚尔这种单纯的近战攻击更为有效。在这个时候,银时再度理解了长老的感受。
这是报应吗!?
银时晕头转向的骂他。
“甚尔你这个混蛋——!!!”
甚尔就当没听见。
银时要喊也就是喊两声的事情,那就让他喊吧。
甚尔现在是真心要把猜想化作现实的。
只要有无视咒术的武器,他就能把五条悟那种生来就拥有一切的最强踩在脚底下。
无论是天生就决定了实力上限的术式,还是咒力多少的差距,那些在绝对的实力下都只是浮云。
没有什么比这更有诱惑力的事情了,至于吃寿喜锅时的合作,那算什么啊。
当然是瞄准五条悟的命去了,黑市上的悬赏已经很贵了吧。
赚到。
在天与暴君敏锐的感知下,各种咒术从他的身边堪堪擦过。
甚尔不畏惧它们,也不在意它们,在他的视线中无论是什么咒术,都没有特定的颜色与形状,只是一种感觉。
人难道会害怕风从身边擦过吗?
这就是沐浴着咒术进攻的感觉,无论是怎样的咒术都只是能够轻易被躲过的风。
禅院家的术士们根本就不会害怕误伤近战的甚尔,甚尔也不将无法伤害他的术式放在眼中。
可是对于银时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他们只需要考虑输出的事情,但银时要想的就多了。
真的要助纣为虐吗?
不不不,怎么看都是帮助五条悟快点逃跑比较好吧,不要在这里陨落啊!
银时看向五条悟。
凭借着明显是近期被磨砺出来的体术技巧,五条悟依靠六眼判断着使用术式的时机。
断断续续开出的无下限术式勉强却又精准的挡住了一个又一个朝他飞去的咒术,并且及时的用几乎熟练到瞬发的咒术反击。
围在外面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去,即使他没有看。
对,他的视线并不落在咒术身上。
甚至不落在作为主要输出战力的甚尔身上。
而是凝视着银时。
仿佛天空延展般璀璨的眼眸紧紧地盯着一个人,像是一刻也不停留的,让身影永远的烙印在那片苍蓝中。
字面上看着或许会让人感到欣喜。
被看到向来是人们的第一需求。
好像是一个真挚的承诺,我看着你,看见你的真实,看见你的虚伪。目睹你的光辉,注视你的阴暗。
无论戴上多少面具,都会看到隐藏在下面,不断颤抖着的灵魂,并且永远的包容着,爱着。
可是现在并不是那样令人欣喜的场景。
五条悟的眼睛一动不动,就连干涩后生理性的眨眼动作都不存在。
他凭借着天才般的感知力和甚尔一样预判着银时的反应,同时露出几近疯狂的满是期待的笑容。
他是笑着的。
在被禅院家全族围剿的时候。
傲慢的、天真的、如同嘲弄的发笑。
银时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
“银时?”
他听到甚尔的声音,不过这并没有阻止什么。
甚尔凭借着下意识反应放弃了抓紧攻势乘胜追击,所以他幸运的躲过了呕吐物的正面洗礼。
被蹂躏得天摇地晃的银时,就像是明明晕船但还是最喜欢船的啊哈哈君一样,吐得稀里哗啦。
甚尔的脚上一阵温热,他燃起来的战斗欲被还能看到牛肉渣渣的呕吐物冲淡了。
“不是说了不许吐吗。”甚尔抬腿踹他。
“都跟你说过了不许摇晃了吧,摇晃会溢出来是基本的常识啊笨蛋!”
银时从怀里面拿出小本子怼到他脸前,“前不久刚说过吧,你看啊!”
“记不住。”
甚尔的舌尖抵在上牙膛上,发出一声“啧。”
他丢下话,自顾自的走了。
真的走了。
甚至没有人敢挡他的路。
银时望着那潇洒的背影,感觉他有点生气。
禅院家的人一个个的都根本不在乎甚尔,说起来也是看不起和排斥的样子。
但他们面对迎面走来的甚尔,自动避开着留出了通道。
他们知道甚尔的强大之处,于是不敢去忤逆他。
好双标的行为。
不过接下来的烂摊子。
银时擦擦嘴角,看向五条悟。
“你是故意的吧。”
无论是只身一人光明正大的进入禅院家,还是眼下会被夹击的形势,以及他的无下限术式必然面临被打破或者缺少咒力无法维持的状况。
他知道的,但他依然来了。
“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