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说话的人哼笑道。
那人话音刚落,门口便响起脚步声,以及阿谀奉承的谈笑声。
下一秒,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乔意瓷下意识抬眸朝门口望去,看到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她松了一口气。
可紧接着她就看到那个中年男人侧身向后,恭敬地为他后面的男人引道。
当乔意瓷看清压轴出场的那男人时,她后背瞬间僵直,眼眸也跟着不自觉睁大。
男人有一双狭长的黑眸,身量高大挺拔,气场痞烈强势,眸光冷肃,飞快扫过包厢里每个人的脸。
当他与乔意瓷对上视线时,也只是微微停顿,便看向了她旁边的人。
男人眉眼还是记忆中那般锋利硬朗,眸似点漆,鹰隼般的目光扫向人时,让人不由得心惊胆寒。
经过岁月的洗礼与磨练,男人已经褪去了少年时期的青涩与桀骜,气场越发强大沉稳。
光是站在那里,便知道他权势滔天。
在看到男人进来后,包厢里的京圈投资方都跟着起身,乐呵呵跟他打招呼,言语间把男人捧得很高。
这么一看,男人在这个圈子里的地位不言自显。
从意的模特们也纷纷起身,象征性表示尊敬。
有人揶揄,调节气氛:“谢总,你今晚可是迟到了啊。”
“路上堵车。”
男人声音冷清沉稳,从容不迫坐下来,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举手投足间都是上位者的游刃有余。
“等会罚酒啊。”
乔意瓷低垂着眸,眼睫轻颤,试图降低存在感,在周围不少同事跟谢违打招呼时,选择沉默不语。
经纪人在桌子下用手肘戳她,她也坚决不跟谢违打招呼。
反正今晚来的模特这么多,他应该也不会过多关注她。
“谢总,怎么想到投资模特公司的?谢氏不是专搞金融和地产吗?”
谢违徐徐掀眼,唇角半勾:“那当然是想到娱乐领域,跟诸位分一杯羹。”
“谢总说笑了,赚钱还得是您带着我们啊。”
忽然有人笑着问:“谢总,从意这些模特,有没有您眼熟的啊?”
这问题一出,就意味着谢违将要一一扫过从意模特的脸。
乔意瓷默默咽了咽口水,不着痕迹地用头发挡了挡脸,虽然没多大用就是了。
谢违手指漫不经心摩挲着杯身,粗略扫了一眼,懒声:“没有。”
听到这句回答时,乔意瓷心里说不出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堵着一口气。
“也是,谢总平时肯定不看那些广告和杂志的。”
“但从意的模特肯定都眼熟谢总吧,谢总在京市可是大名鼎鼎,声名远扬啊。”
此话一出就是在别人阿谀奉承的机会,果然非常有眼力见的人开始附和:
“对,我在不少财经采访上都看到过谢总,还有好多朋友说谢总年轻有为,才华横溢。”
“是啊,公司旗下的这些模特都很仰慕谢总呢。”
乔意瓷:你们拍马屁别带我啊。
果然谢违轻飘飘嗤笑一声,不紧不慢反问:“是吗?”
“当然了,在座谁不知道谢总啊?”
乔意瓷轻咬唇瓣,心虚和负气混在一起,让她这顿饭吃得特别不自在。
即使那人没有单独跟她说过一句话,也没有用以前那种炙热的目光盯着她,她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
好不容易挨到饭局结束,乔意瓷立刻坐经纪人的车回去。
她坐在后排,旁边还有两个经纪人手底下的男模特。
车里都是浓烈的酒气,车载香薰也中和不了难闻的气味。
她晚上也喝了点酒,但不多,这会儿闻着车里的气味,忍不住让经纪人把车窗降下来。
乔意瓷本来随意望着车窗外的夜景出神,视线不经意一瞥,发现有一辆京A连号车牌的宾利跟在后面。
她秀眉微蹙,这辆车似乎是散场后谢违上的那辆车。
她盯着后视镜里的那辆车看了好久,心中曾经的酸涩感又卷土重来。
她收回视线,低垂着眸,目光没有焦点,手心却握得出汗。
乔意瓷偏头注意到前面有一家药店,赶紧对经纪人说:“许姐,你在前面把我放下来吧,我去药店买点药。”
“去药店?要我等你吗?”
“不用,你们先走吧,我一会儿自己打车就行。”
“行,到住的地方跟我说一声。”
“好。”
她没有让任何人看出她的心思。
在经纪人面前扮乖,乔意瓷现在也是信手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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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药店里随手买了几盒解酒药出来,乔意瓷并没有看到那辆黑色宾利。
正当她自嘲笑了笑,以为是她多想了时,身旁便响起那道冷冽低沉的男声:
“生病了?”
听到谢违的声音时,乔意瓷身体都僵住了,拎着塑料袋的手指蜷缩了一下,久久不敢朝说话的人看去。
那人也不强求,自己走到她面前来。
夜色苍茫,谢违长身鹤立在月下,身上依然是饭局上那套深色的高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