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失舒适,衣袖下落间,露出长穗挂着手链的细腕,印着浅浅指痕。
长穗微微咬唇,下意识又往车厢扫了一眼,垂下脑袋整理起袖摆,车厢里的那个……真的还是雪十一吗?
车架微晃,雪十一掀帘出来了。
换下一身破烂血衣,他通身黑衣散着乌发,哪怕是身披粗糙难看的廉价布料,依旧掩不住他的清贵冷气,漂亮的脸颊横着一道划伤,美貌未受到丝毫影响。
他坐在长穗身侧,偏头看着她。
长穗头也不抬,继续整理自己过长的袖摆。
清冷好闻的冷香再次朝她包来,雪十一贴近了她,放软了声音,“生气了?”
长穗不吭声,心思有些乱。
见她不搭理自己,雪十一弯唇笑了声,像是早有预料。他轻轻叹了声气,自顾自道:“我只是太想你了。”
长穗动作一停,依旧没有抬头,“我们,并没有分离太久。”
而昏迷中,也不该会有时间概念。
“我知道。”雪十一微微眯眸,目光投向远处的山林,“昏睡中,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似乎看到了很多人,做了很多事,无论我如何挣扎着醒来,都无法冲破梦魇的围困,它像是……想要我想起什么。”
长穗身形一僵,“那你,想起来了吗?”
“没有。”雪十一覆上长穗的手背,轻轻揉捏,“刚醒来那会儿,我脑子里很乱,一想事情就头疼欲裂,得知你被道门围困,我没了主意,只能按张执说的做。”
“穗穗。”成功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