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元崎黑着脸寻来医官时,长穗不免也忐忑起来。
“如何?”元崎立在一旁催促。
大冷的冬天,医官汗湿了衣服,长穗枯槁随时咽气的脉象让他不知所措,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确认,“这位姑娘……夫人并没有怀孕。”
这般孱弱无力的身体,也无法受孕。
长穗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
元崎的脸色转好。养了多日,他见长穗的身体恢复大半,没了耐心,“明日我便带你去暗牢,你准备一下。”
长穗没什么好准备的,她人在漠北城,受控于元崎迟迟完不成任务,若真要准备,便是该为了任务再努力一把,想想还能用什么法子让慕厌雪憎恨她。
……她想不出来。
身体渐差,这些天长穗几乎倒头就睡,今夜却罕见失眠了。
天光亮起,当元崎敲开她的房门时,长穗身形微晃险些站不稳,看的元崎眉头紧皱,“你还行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披好狐裘,长穗随着元崎踏出房门,这是自慕厌雪来到漠北后,她第一次出门。
地牢的甬道潮黏昏暗,刺鼻发霉的气味堆聚不散,很是难闻。
长穗想起了前世,想起了在她失明时,暮绛雪曾牵着她的手走过一条漫长黝黑的地道,她的阿兄就关在地牢的深处,暮绛雪残忍的让她听到了赵元齐对阿兄的折磨。
这一世,地位颠倒,带她来此的人成了元崎,暗牢中受尽折磨的成了慕厌雪。这,算是报应吗?
吱——
沉重的铁门被人用力推开。
暗牢中没有窗户,是一片伸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