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很快就回来。”
她以为知柏不会拒绝,谁知刚从房中踏出,一只握着长剑的手拦住她的去路,知柏公事公办道:“属下奉命办事,还望殿下莫要为难。”
长穗懵了,“你什么意思?”
他刚刚明明说的是,慕厌雪希望她留在房中静养,可没说不让她出门。隐约能感受到知柏对她的敌意,长穗怀疑自己被针对了,“我要见慕厌雪。”
知柏点头,“属下会代为转达。”
见他没有退让的意思,长穗冷下声音,“我现在就要见他!”
“让开。”长穗试图往前走,却被知柏死死拦住去路。
知柏一动不动,只重复着一句:“殿下请回。”
长穗并不是好脾性的人,也最讨厌被人约束自由,因知柏强硬的态度,她当即就恼了,不管不顾就要往前冲。
“殿下……”不敢与长穗碰在一起,知柏只能后退。
他不知长穗是装傻还是真的不懂,他家公子虽未言明不准出门,但所谓的静养本意就是圈禁,知柏之所以守在门外,不就是为了时刻盯着不准她出来吗。
“殿下请回!”知柏脸色难看,握在手中的剑不能拔出,毫无震慑。
两人一进一退,谁也不愿相让,看出知柏不敢伤她,长穗索性走的更快,推开他的手臂就往廊上跑。恰是一处拐角,长穗边跑边回头,等看到迎面而来的身影时,来不及刹脚,直接一头撞了上去。
“呜。”鼻间霎时酸麻,长穗捂着口鼻跌跄踉着往后栽,又被人拦腰捞回。
身体不受控制的再次贴近,长穗的鼻子又被撞了一下,听到头顶上方的声线冷淡,“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知柏脸色一白,剑丢在地急忙跪下。
长穗被疼的眼冒泪花,抬头看到一张熟悉面容,“慕厌雪!”
慕厌雪垂眸,见她衣裙单薄头发都跑乱了,抬手帮她整理碎发,“不是让你等我回来吗。”
他的嗓音放轻了一些,“怎么跑出来了?”
捂在口鼻的手被拉下,慕厌雪抬起她的下巴端详,见没什么大碍,似惩罚般捏了捏她泛红的鼻尖,“不乖。”
那些状告知柏的话滞在喉咙,长穗从他的语气中察觉异样,不太确信的看向他,“是你……要圈禁我吗?”
慕厌雪动作一顿,观察着长穗的表情,“为什么这样说?”
长穗:“知柏说是奉了你的命令,要我留在房中静养,可却不准我踏出房门,这难道不是圈禁吗?”
“慕厌雪,我虽是灵体兽身,但我不是你们认知的灵兽宠物,更不需要被人驯化关在笼子里。”她将自己的喜恶明明白白告诉他,“我不喜欢这样。”
这让她感觉,她没有被人尊重,更没有被当作人看待。
慕厌雪沉默下来。
远方隐约又有干雷滚过,吹入廊中的风比刚刚更为潮湿,看来又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我想,穗穗大概误会了。”时间仿佛流逝缓慢,又好像只是眨眼间,慕厌雪突兀发出一声笑,收拢手臂将人又往怀中搂了搂,“我可从未想圈禁你,更不会驯化将你关入笼中。”
“怎么可以这样想我呢。”
他轻轻叹息着,倾身用宽大的袖摆为她挡风,将人完完整整笼罩包裹。慕厌雪刻意放柔的嗓音很有迷惑性,“我从未将你当作宠物或是旁的,只当穗穗……是我的妻……”
吸入满鼻花香,长穗紧绷的身体有所放松,想要去看身后的知柏,“是我误会了吗?”
慕厌雪控住她的后颈,没给她回头的机会,“近来朝局多变,宫中人多眼杂,知柏是我派来保护你的,大概是他误解了我的意思。”
知柏沉默着没有辩解,悄悄从廊中退离。
“穗穗若是不喜欢,以后就不让他出现了。”
长穗摇了摇头,还是觉得哪里说不通,她被慕厌雪又带回了寝宫,听到他柔声哄她,“等你养好了身体,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去。”
说的她好似纸糊的,其实长穗并没觉得自己的身体差到风吹就倒。
阴雨天,屋中不如外面敞亮,更何况房中的门窗阖的密不透风,总让人有种压抑喘不上气的窒息感。
快到午膳时间,慕厌雪询问长穗有什么想吃的粥菜,长穗没什么食欲,也不知要吃什么,不太关心道:“你看着安排吧。”
豫南王发动宫乱后,宫中无主全需仰仗慕厌雪,将长穗从牢中接出后,他们索性住在了宫中。长穗的口味单一,从小到大翻来覆去就吃那几样东西,若无特殊吩咐,御膳房只会照旧。
这些天长穗几乎没吃几口饭,慕厌雪有心帮她调养身体,便要来了膳本细看。
长穗走到窗前,将闭阖的窗扇再次推开,不等吹几缕凉风,身后传来慕厌雪温和的命令,“穗穗,把窗阖上。”
长穗站着未动,“屋里太闷了。”
“可你现在的身子吹不得风。”明明没有强硬的语气,明明慕厌雪对她满是关心,可长穗无端就是觉得不适,喘不上气来的感觉愈重,她听到慕厌雪压低了声音:“听话。”
长穗不太想关。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慕厌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