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手腕在哆嗦,情绪濒临癫狂,“你究竟……是不是在骗我。”
一次又一次,慕厌雪真的怕了长穗的反复无常。被人带出深渊又反手推入更深的地狱,这种感觉一辈子只要一次足矣,只有自甘下贱的蠢货才会给予二次信任。
“你是在骗我吗?”从不做梦的他,平生第一次做梦梦到了最想得到之人,却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刀。这场梦将他最畏惧之事全部具象血淋淋摆在了眼前,这是预警吗?还是这就是他未来的结局。
慕厌雪的情绪还在暴走。
他体会到了长穗惊梦后的无助,原来,这就是做噩梦的感觉。
原来,他在长穗的心中,是这种可怕恶心的感觉。
“你是在骗我吗?”
“是在骗我吗?”慕厌雪想,他真的是栽到了长穗手中,就算她不将他掏心弄死,他早晚也会因她而疯。
杀了她。
杀了她。
无论是爱还是不爱了,都该杀了她。
慕厌雪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惨白的手指青筋暴现,掐在长穗脖颈上的手看似极为用力,实则长穗轻轻偏头就能躲开,就连痕迹都没留下。
“你是做噩梦了吗?”不知慕厌雪发生了什么,长穗轻轻抓住他颤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试图暖热,“别怕呀,梦中都是假的。”
慕厌雪死死盯着她,试图寻找她玩弄他的痕迹。
长穗无所觉,她依旧趴在他身上,将大半的重量堆在他的胸膛,自然能感受到他的紧绷颤栗,像是戒备随时撕碎敌人的戾兽。
或许知道他是被噩梦吓到了,所以长穗并不害怕,她只是小声嘟囔了句:“你的胆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