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
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长穗试图笑一笑,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怔愣中,张老叹息着道:“公子决定明日将您凌迟处死,殿下,您真的不悔吗?”
原来,明日就可以解脱了。
“我……”长穗正要回答,忽然后知后觉出哪里不太对劲,语调猛地一转,“您唤慕厌雪什么?”
张伯仁愣住。
长穗紧紧盯着他,颤动的长睫下是满目的惊恐不解,说出的每个字都是自我怀疑,“您唤他……公子?”
长穗听过有人唤慕厌雪为驸马,听到有人唤他慕大人,“公子”二字,她只从知柏和鬼面人口中听到过。所以,“你是慕厌雪的人。”
张伯仁沉默立在牢门外,没有反驳。
不反驳,便是默认了。
“为什么。”
“为什么……您为什么要如此……”一步步后退,长穗软着腿跪坐在地,至今不敢相信,“您背叛了皇兄。”
桓凌那么信任他,信任他的为人信任他的医术,所以当发现自己患了咳症命不久矣时,他没有再另寻医师,续命的药方也只用张伯仁写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心中涌现巨大的恐慌,长穗迫切需要一个答案,“你是从什么时候背叛皇兄的。”
“你说话啊!!”
“张大人,你为什么要背叛皇兄。”
张伯仁脸皮颤抖,噗通跪倒在地,“是我……对不起陛下。”
其实谈不上背叛,因为张伯仁本就是北凉慕氏的旁支,年少时犯下大错,隐姓埋名以孤儿的身份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