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收回,慕厌雪早已不是前世的暮绛雪,他对她已经没有爱了……
她刚刚在做什么?!她为什么感受不到喜悦?
胜利在望,她该高兴啊。
兴许是她的动静太大,昏睡中的人终于有所察觉,缓缓掀开了眼睫。
“穗穗?”看清出现在榻前的人,慕厌雪朦胧的眼瞳逐渐恢复清明,撑着手臂吃力坐起身,改口:“公主殿下。”
几缕乌长的发滑至颊边,他低哑的嗓音是冷淡的情绪,“你怎么来了?”
长穗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找回应有的情绪,一出口便是尖酸刻薄,“听说你要病死了,本公主自然要来瞧瞧。”
慕厌雪穿着松垮寝衣,微敞的衣襟露出骨感分明的锁骨,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门外探头探脑的映雪,发出一声极轻的气笑,“恐怕要让殿下失望了,我还没死。”
习惯了他的温雅软弱,长穗并不适应这般冷锐淡漠的慕厌雪,一时被他怼的失言。她做出气恼的模样,不顾他的病弱一把拽住他的衣襟,气势汹汹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慕厌雪,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对本公主说话!”
此时的慕厌雪脆弱如纸片,险些被长穗拽下床榻,见他的病重不是作伪,长穗悬着的心微放,又把人推回床榻中。
就他这病恹恹的身体,习不了武,这状态也绝不可能偷偷入宫重伤元崎,出现在栖元宫中的刺客不是他。可这并不能说明洗清,拦下边关急奏的反叛权臣不是他。
“昨日我去见了元崎。”长穗淡声。
她看到慕厌雪抬了眼眸,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