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薇回到雅芳院,好好洗漱了一番。
从寿康堂出来,她的身上都沾染了那对狗男女身上的气息。
她觉得晦气。
“小姐!你真的要开始制药丸吗?”秋书问。
“不急,今日才是第二日,至少这两日不会再来吵嚷。”
前世,她治好了老夫人的头疾。
可是老夫人并不感念她的好,竟然纵容乔雪柔给她下毒。
这辈子,就让头疾伴老太婆一辈子吧。
江楚薇买的药材里,关键的一味药她并没有买。
只有这味药才会彻底治好头痛。
如今这副药方,任谁看了都挑不出错处,就是宫里的周御医来了都会说开得好。
有些人,就是狼心狗肺,没有必要对她好。
江楚薇这几日把院子的门干脆关了。
陆晏柯来了几次,被夏棋打了出去。
小姐告诫夏棋,不能动手打世子。
夏棋就用扫帚把人赶了出去。
陆晏柯只愤愤的说了几句不可理喻,悻悻回去了。
与江楚薇的悠闲生活不同。
乔雪柔在寿康堂被折磨得简直生不如死 。
“你这个蠢货,连江氏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世子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你。”
老夫人在寿康堂又打又摔,她实在痛的受不了了。
江楚薇施针,她马上就能缓解,也能睡上几个时辰。
而这个蠢货,手上没轻没重的,这几日她就没有睡上一个好觉。
“姑祖母,您消消气!我再给你施几次针。”乔雪柔哭着道。
这才刚三日呢,老夫人就像吃饭一样,每日打骂三次。
她按摩,老夫人说软绵绵,吃了陆家的大米这么久,竟然连江氏一半的力道都没有。
她针灸,疼的差点把老夫人送走。
寿康堂鸡飞狗跳。
雅芳院却是一片岁月静好。
江楚薇这几日吃好睡好。
寿康堂差人来请过几次,江楚薇都以自己没空要制作药丸为由把人打发走了。
老夫人知道她就是故意的也没办法,她担心药丸没做出来更受折磨。
也就只好对着乔雪柔出气了。
平阳侯在老夫人疼了五日的时候,终于露头来看了母亲。
老夫人已经憔悴的得不成样子。
他做主在外面请了一个大夫专门照看老夫人。
只是这三年来,都是江楚薇伺候。
不管是大夫还是乔雪柔,都没有江楚薇伺候的舒服。
老夫人把大夫气走了一个又一个。
终于到了第十日。
江楚薇把药送来了。
老夫人抓了一粒就要往嘴中送。
江楚薇道:“慢着,让大夫看看,是不是对治疗头疾有用。”
以前,她拿什么药给老夫人,都不会担心陆家上下怀疑。
今时不如往日,她早晚要和陆家闹翻。
防止陆家上下以后反咬一口。
老夫人也多疑。
这一次她的头疾注定治不好。
为了撇清自己,让大夫看一下也好过以后老夫人发难。
毕竟老夫人半截身子都快要入土了。
老人总会有个三灾两难的。
如果有吃了药不见好转,一顶谋害祖母的帽子扣下来。
江楚薇毫不怀疑陆家会趁机敲诈将军府。
小大夫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世子夫人竟然会让他查看药物。
这自己制的药物,都是秘方 ,一般都不会随便给外人瞧的。
不过小大夫眼观鼻鼻观心,自然也知道世子夫人的意图。
看来这一家也是后宅不宁的。
今日陈玉兰来了。
这也是十日里她第一次来看老夫人。
二房三房也来了。
十五这日是要来给老夫人请安的。
陆燕芳也终于露面了。
对老夫人的哀嚎,今日众人都表现得很关心。
做戏总要做全套。
陈玉兰要在众人面前表现出大房的孝顺,她握着老夫人的手,关切的说:“母亲,薇儿的药已经制好,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老夫人瞪着她,想要把手抽出来,只是苦于没有力气。
这陈氏,真是不要脸,这些日死哪里去了。
如今装得一副贤良孝顺的模样。
只是有外人在,老夫人只好任由她演。
陆燕芳更是装得很担心祖母的样子:“祖母,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江楚薇,你是怎么伺候祖母的?”
说完恶狠狠的瞪向她。
江楚薇道:“陆燕芳,注意你的措辞。今日我们就来说说,到底是谁不孝?”
“你就是故意的,你看看祖母在你的伺候下成了什么样子了,你敢说你尽心了吗?”
陆燕芳一声比一声高。
她今日就要让众人看看,祖母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
乔雪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她累得半死,又是针灸又是按摩,到头来说没有伺候好老夫人。
乔雪柔心中愤愤不平,想要接话又担心陆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