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雪柔被拖了出去。
世子夫人发了话,她们自然不会让这脏东西在她的面前碍眼。
狐媚子,就是该打!
她们早就看乔雪柔不顺眼。
日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侯府招摇。
以前夫人愿意捧着她,作为奴婢她们也只能捧着。
如今夫人要收拾她,她就该打!
秋书仔细的帮夫人擦着药膏。
江楚薇看向自己的婢女们。
前世,她的四个婢女全部被乔雪柔害死了。
春琴和夏棋为救自己跳进火海,被烧塌的房梁砸倒,双双殒命。
秋书离开侯府去买药,被乔雪柔收买的乞丐玷污死不瞑目。
而冬画,则被污蔑爬上世子的床,被乱棍打死。
她的婢女,没有一个善终。
江楚薇的眼泪猝不及防的砸下来!
春夏秋冬手忙脚乱:“少夫人,您受了什么委屈,奴婢去告诉将军,将军会为您出头的。”
“无事!扶我起来!”
整理了情绪,江楚薇坐在铜镜前,她抬手抚上脸庞。
如今这张脸毫无瑕疵,皮肤光滑得像婴孩一样。
她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离江家出事还有五年,她要慢慢筹谋。
这辈子,她一定要护住家人。
“少夫人,老夫人身边的吴嬷嬷来了。”
江楚薇脸色冷了下来:“让她进来!”
吴嬷嬷是老夫人的心腹,在侯府可以说是半个主子似的存在,不管是谁都要给点脸面。
她盛气凌人走进来,语气中尽是不悦:“少夫人,你大半个月没去给老夫人请安,如今醒了也不露面。你的孝道呢!”
吴嬷嬷是侯府的老人,按理来说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只是江楚薇实在是脾气太好,好得她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春琴,掌嘴!”
“啪!”话音刚落,春琴毫不犹豫扇了过去。
“哎约,你这贱蹄子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吴嬷嬷说完就要朝着春琴打去。
她是老夫人的陪嫁嬷嬷,在侯府谁敢对她不敬。
春琴把手一抓往后一扭:“再动废了你!”
少夫人发话了,任是天王老子也打得。
吴嬷嬷杀猪般嚎叫:“反了反了,老奴是老夫人的人,少夫人你这是打老夫人的脸。”
“你一个奴才,也敢指摘我这个世子夫人不孝,谁给你的胆子!”江楚薇眼中闪过一抹凌厉。
吴嬷嬷吓得立刻闭嘴。
少夫人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以往,少夫人对她温和有加。
她也仗着是老夫人身边的人,没少给少夫人甩脸子。
“滚!告诉老夫人,我身子骨还没好,就不去请安了。”江楚薇不耐。
春琴这才松手,把她往地下一推,吴嬷嬷屁滚尿流嚎叫着走了。
“呸!给她脸了。”
秋书:“别给少夫人招是非!”
“无妨,以后你们不用在意这府里任何人。”
春琴和夏棋,一直是豪爽的性子。
因为自己,她们在这府里活得无比憋屈。
说白了,吴嬷嬷能这样对她,归根结底是老夫人没把她放在眼里。
说来,这老夫人还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呢!
嫁进侯府三年,都是江楚薇衣不解带的伺候着。
她昏迷了大半个月,刚醒来半句关心的话没有,就迫不及待来立规矩了。
“少夫人,膳房的人真是太欺负人了!”冬画提着食盒进来,一脸愤愤不平。
“以后你们仍然叫我小姐。”
“是!”四人齐齐答应。
只要是小姐吩咐的,她们照做就是。
“小姐!奴婢去膳房拿膳食,那些奴才说已经过了用膳的时辰,就剩这些稀粥了。”冬画打开食盒,除了几片青菜叶子,还有小半碗稀粥。
看到这些,江楚薇想到了前世。
她被关押的那些日子,吃得猪狗都不如,几粒米就打发了她。
江楚薇起身;"走,本小姐去会会他们。”
挨饿的感受历历在目,江楚薇怒从心起。
刚踏进膳房。
“哟,少夫人,您金贵着,怎么能亲自过来房呢!需要什么打发人来说一声便是。”王婆子嬉笑着。
“冬画,打开!”
“你这是打发乞丐吗?”江楚薇看着面前肥胖的女人。
这身上的肥膘也不知道是吃了多少油水长成了这副德行。
前世,被这个狗奴才磋磨,江楚薇才知道,她是乔雪柔的人。
王婆子眼睛滴溜溜转:“少夫人,你这个时辰来,膳房确实只有这些了。”
夏棋立即把锅一个个打开,指着蒸锅中的荷花鸡:“这是什么?”
又指着炖蛊中的燕窝:“这又是什么?”
王婆子脸色变了:"哎哟,瞧我这记性,这是炖给老夫人的燕窝,还没送过去呢。”
“这些鸡鸭鱼肉呢,小姐也吃不得?”夏棋没忍住,一脚踹了过去。
这狗奴才,小姐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