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倒是吃好睡好,整整胖了一圈,养得是白白嫩嫩的,双下巴都出来,除了眼下有两个熬夜搓麻将的黑眼圈之外。
她低头看向自己又细了一圈的腰身,多少有些心里不平衡,冷脸问凤仪罗:“南诏国王要和逻娑王联手攻打大启,这事你可知道?”
凤仪罗先是愣住,如今的事态发展和她的前世差了十万八千里,她哪能知道这事啊,随即她脸色一白,不会是因为南诏要攻打大启,苏彧先把她杀了祭军旗吧?
凤仪罗立刻很没有骨气地跪地求饶:“陛下,妾现在就是个大启人,南诏如何与妾一概无关。”
苏彧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忽地笑了起来。
凤仪罗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哭着说:“陛下只要不杀妾,让妾干什么都可以!”
苏彧蹲下身,与她平视,脸上的笑容不变,轻声问她:“公主可想做南诏国的国王?”
“啊?”凤仪罗怀疑刚刚自己是幻听了,但她又不敢叫苏彧再说一遍,只能傻傻地看着苏彧。
苏彧耐心十足地又问了她一遍:“公主可要做南诏国的国王?”
这一次,凤仪罗听得清清楚楚,她硬着头皮回答:“未、未曾想过……”
她最有野心的时候,也就是想着将她的兄长扶上南诏国王的位置,她做一个摄政公主,倒是从未想过自己做女王。
苏彧说:“那公主从现在开始好好想一想了,如何做好这个南诏国王。”
凤仪罗现在满脑子都是麻将,其实并不是很想回去,但是对上苏彧的笑容,她不敢明着说不,只说:“其实南诏有很多王子,就算是公主,妾上面还有六个公主,这王位只怕轮不到妾。”
苏彧站起身,又将凤仪罗从地上扶起来,“公主不必担心,有朕在呢。朕扶公主做南诏国王,条件是南诏需得向大启称臣,做大启的附属国。”
凤仪罗硬着头皮问:“这个国王,妾是非做不可吗?”
苏彧笑眯眯地反问:“公主说呢?”
凤仪罗沉默了一下,小声问:“那南诏其他的那些王子公主呢?”
苏彧漫不经心地说:“朕并不是很喜欢杀人,但要是有人非往刀刃上送人头,这点成人之美朕还是有的。”
凤仪罗懂了,不就是顺大启者昌、逆大启者亡吗?
苏彧在和凤仪罗“愉悦”地聊过天之后,心中便有了大致方案,她将还在渭州的尉迟乙召回京城——
十五州收复之后,渭州就成为了西面接壤逻娑的边境,所以苏彧又将尉迟乙和苏承影派过去,既是负责监督渭州的建城事宜,也是防着逻娑军杀回来。
渭州朝偷袭的逻娑军开的那一炮,就是尉迟乙下的命令。
尉迟乙彼时并不知道那是逻娑王过来偷袭,他只是见到远方有点滴星火,随即又灭掉,直觉有情况,本以为是逻娑零散的军队过来打劫,就让炮兵发一炮去试探,早知道是逻娑王,他当时铁定不让炮兵停下来,把逻娑王轰个稀烂。
不至于逻娑王到现在还能出来作妖。
尉迟乙收到苏彧的信之后,在征西军中调了三万人跟他回京,余下的跟着苏承影继续留守渭州。
他快马加鞭回的京,回尉迟府换了一身衣袍赶在申时进了宫,进宫之后,就被领着去了御花园。
苏彧就坐在葡萄架下啃棒冰。
崔玄和谢以观皆站在她的身旁,谢以观陪着她一起吃棒冰,崔玄则抿着嘴,没有说话。
尉迟乙眯了一下眼,他怎么觉得他几个月不在京,崔玄和谢以观看向皇帝的眼神愈发古怪了。
苏彧看他来了,又命人给他也拿了一根棒冰。
尉迟乙才吃第一口,就听到苏彧对他说:“你在禁军十六卫中再挑出五万人,我们带八万人去剑南道,还有两门大炮,朕已经让阿燃先行,送到剑南道,到时候再联合东西川藩镇的兵力,直取南诏王都。”
尉迟乙对于这个安排没有异议,又觉得这话似乎有点不对,看向苏彧:“陛下口中的我们是指……”
苏彧指了指自己:“朕要亲征南诏。”
“啪嗒”一下,尉迟乙手中的棒冰就掉在了地上,他迅速看向崔玄和谢以观,用眼神指责他们怎么不劝陛下!
崔玄的脸比棒冰还冷,谢以观认真地吃着棒冰,只当没看到。
苏彧一口咬光棒冰,站起身说:“这事已经定下来了,你回去准备准备,我们三日后出发。”
尉迟乙摸了一下鼻子,许诺说:“臣这一次一定将逻娑王的头割下来,给陛下做酒杯!”
苏彧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转头对崔玄说:“行简留下吧,朕还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谢以观自觉行礼,带着尉迟乙一起告退。
尉迟乙走在谢以观旁边,试探地问着:“知微兄,你觉不觉得崔行简有些古怪?”
谢以观淡淡瞥了他一眼,尉迟乙问的是崔玄看的却是他,他不至于连这点试探都看不出来,只笑着说:“尉迟将军的迟钝倒是叫我羡慕。”
尉迟乙:“?”
谢以观拍了拍他的肩膀,位置刚好是方才苏彧拍过的地方,“日后你就知晓了。”
尉迟乙:“……”读书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