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到上朝的时间,苏彧还打算再在床上挣扎一会,就听宫人来报,崔玄来了。
苏彧起来为崔玄开了门,放他进自己的寝宫,“崔阁老既然来了,就帮朕穿衣吧。南诏那边可是已经派出人了?”
她习惯性地衣冠推给崔玄。
“陛下放心,臣定不会让南诏王将女儿嫁给逻娑王。”崔玄回应她,又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她的龙床,见床榻上空空荡荡的,似是松了一口气。
苏彧斜了他一眼,“外面将朕传成什么样子了?”
“听闻陛下的袖子为一位小郎君断了,这事并不是长运告诉臣的,”崔玄抿了一下唇,为萧落说话,“是臣在政事堂听到的。”
他起得早,先去政事堂处理事务,再来上朝,时间绰绰有余,只是没想到今天刚到政事堂,就听到几个官员在隐晦地说苏彧有断袖之癖,他当场呵斥,罚了那几个官员之后,便匆匆赶到宫中。
苏彧将手摊开,方便崔玄给自己穿衣,“朕这皇宫比漏风的墙还要通风,昨天就是承影力气大,不小心把朕的衣袖给扯破了,这一天都不到的时间,消息都传遍了。”
“陛下,这些宫人确实需要好好整顿。”崔玄一边为苏彧穿衣,一边说。
苏彧勾了一下唇,“不着急,就先放着吧,被传断袖之癖也未必是一件坏事,行简不是也希望朕先不要成亲吗?如今刚好有了理由。”
“可这般有损陛下的名声……”崔玄忽地顿住,他看到了苏彧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又想到了他与“谢以观表弟”的那个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