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触感,还带着浓烈的酒香,混杂在他的鼻息之间。
本就快速的心跳一下子跳得更快,崔玄紧绷着的那根弦倏地断开来。
他一把抓住苏彧的手,高长的身形往前一欺,就将她困在了他与车壁之间,苏彧的整个身躯几乎贴在了车壁上,而崔玄就这样贴着她。
两个人鼻尖相对,呼吸交错。
崔玄的呼吸愈发急促起来,炙热的气息都吐在苏彧的耳边。
她一双清明的桃花眼看着他,“行简这是干什么?”
崔玄微顿,抓着苏彧的手稍稍松开一些。
苏彧迅速抓住这个空隙,手腕一翻,反过来抓住崔玄的手,整个人往前一扑,将崔玄压在自己的/身/下。
崔玄回过神来时,苏彧已经整个人坐在他的/腰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压着。
他怔怔地仰视着苏彧,喉结剧烈滚动,分不清是因为中了药而浑身发热,还是因为这样的姿态过于危险而心跳加速……
“可是出什么事了?!”
谢以观稍快的声音却是一下子戳破了苏彧与崔玄之间奇怪的氛围。
他们待在外面,并不知道马车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到车壁突然发出“咚咚”两声,不管是尉迟佑和谢以观,还是崔玄的人都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尉迟佑动作最快,他一下子跳上马车,猛地撩起车帘,然后瞪大了眼睛,发不出声响来。
而谢以观紧跟其后,他因为被尉迟佑挡住视线,所以是第一个发问的人。
随即他也看到了苏彧压在崔玄/身/上,两个人发丝凌乱,姿态暧昧,尤其是崔玄眼眸蓄水、脸颊泛红,一副被苏彧欺负了的模样。
包括同时冲上来崔府的人也看到了这副场景。
众人:“……”他们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苏彧、崔玄:“……”感觉这回名声是真的救不回来!
尤其是谢以观还能笑着问出声:“着实不好意思,打扰二位了……”
他虽然这么说着,眼神却是极淡,完全没有让尉迟佑放下车帘的意思。
然后苏彧就听到系统提示:【谢以观好感度减2。】
苏彧觉得问题不大,还没有之前试探谢以观减的多,她淡定地从崔玄身上/起来,笑着说:“并没有打扰,我只是在阻止行简伤到自己而已,表哥和阿佑也进来吧。”
她又转而吩咐崔家的马夫与侍从:“将车子赶到宣阳坊。”
苏琰的旧府邸就在宣阳坊。
车夫稍稍犹豫,却听到崔玄沙哑开口:“就去宣阳坊。”
崔玄已经起身,他狠狠咬了自己一口,硬是将口中咬出血来,方才奇怪的感觉应当都是中了药的关系,他无论如何都要克制住自己,尽管谢以观和尉迟佑挤在马车里让他难受,但是这会儿他觉得他和苏彧独处颇为危险,他也顾不上谢以观和尉迟佑有没有换靴子上马车了。
有谢以观和尉迟佑在,崔玄更加紧绷着身子,伸手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又端坐起来,保持着自己的仪态。
谢以观只听着他有些急促的呼吸便发现端倪,崔玄这是又中药了?他在心底轻轻啧了一声,世家玩的就是花。
当着崔玄的面,他就对苏彧说:“要么还是让阿佑打晕他更好一些。”
他转过来不太上心地和崔玄解释了一句:“崔阁老不要误会,只是怕你控制不住,失了体面而已。”
崔玄:“……我并无关系,不劳谢舍人关心。”
谢以观呵呵一笑。
崔玄握紧拳头,即便冷汗流的再多,他依旧死死保持着坐姿。
好不容易到了先帝的旧府邸,苏彧到底顾忌着崔玄的侍从还在,没让尉迟佑直接打晕崔玄扛出去。
她主动将手递给崔玄:“我来扶你。”
谢以观偏要横插一杠:“不如我来。”
崔玄侧了侧身子,将身体倾斜到苏彧身上,冷硬地说:“谢舍人身上的酒味太重……我闻不得……”
谢以观:“……”皇帝身上的酒味可是比他还重呢!
他看着崔玄将高长的身形全然倚靠在苏彧身上,难得冷哼了一声,清河崔氏的崔玄亦不过如此。
苏彧扶着崔玄,身后跟着谢以观和尉迟佑,崔玄的侍从也想跟着进去,却被苏彧止住。她喊了门前的卫兵,来安排崔玄的侍从:“将他们安排在外院休息。”
侍从就这样被拦在外院,眼睁睁看着苏彧将他们的郎主带进内院去。
他们面面相觑,以眼神询问:应该没事吧?
他们不禁又回想了马车上看到震惊的那一幕,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多想。
苏彧对付崔玄中药的事倒是轻车熟路,十分熟悉。
只是崔玄这次的药效有点猛,他在冷水里泡了半天,才勉强压制住体内的燥热,然而下半身的燥热才褪去,他的头便滚烫得厉害。
苏彧推门进来的时候,就见到他还半敞着中衣,倚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崔玄见到她立刻站直身子,略带恼羞地说道:“陛下,臣尚未穿好衣服。”
“没有关系。”反正每次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