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也会来。”
崔玄没有穿官服,一身青冥色宽袖圆领长袍,自码头吹来的风扬起他幞头与衣袖,是遗世独立的清冷。
他朝着谢以观点点头:“谢监察使不必多礼,我只是以崔家人的身份来此。”
因为崔家也在船队里投了一份,这又是监察使第一次随船,崔玄为表示崔家对此次出航的看重,特意来送行。
他微微侧头,果然看到苏彧的马车,他很自然地便朝苏彧的马车走过去,见她从马车上下来,正想要出声,却没有想到苏彧的身后还跟了一个妙龄女郎。
崔玄顿住。
苏彧比谢以欣高挑许多,很简单地从马车上跳下来,谢以欣自然不能像她这样没什么形象地直接往下跳,虽然有马凳子,她还是晃了几下,苏彧伸出手,让她扶着自己的手臂下来。
谢以欣微红着脸,小声朝苏彧道谢。
苏彧噙着微笑。
两人的容貌自是不必说。
苏彧今日依旧是那一身曲红长袍,偏巧谢以欣也穿了曲红的襦裙,昳丽的少年郎长发随意绑成马尾,在风中飘扬,与少年郎的长发一起飘扬的是少女双垂髫上的长发带。
远远望过去,像是在名家的水墨画中融入两抹最稠丽的红,又像是青涩旖旎的绵绵缱绻。
王墨那日授封是在翰林院授封的,至今没有见过皇帝,不知道苏彧就是皇帝,只被她和谢以欣惊艳到,忍不住赞叹:“好一对如画璧人。”
谢以观和崔玄几乎异口同声:“慎言!”
王墨一脸懵,不知道自己这句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