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袖箭射的很准,没有伤到我。”宫子羽摇摇头。
他也不想这么麻烦的,只是无锋培养杀手的时候,不光会训练他们的杀人功夫,还会特意训练他们的熬刑能力,确保他们不慎被擒时,不会说出组织的秘密。
这一点在已经被关进地牢的云为衫和上官浅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尽管已经吩咐了人严加审讯,可是两天下来,两人一句真话都没有吐露。
要想从无锋杀手的嘴里面问出一句真话,只能从其他角度入手。
只不过这种涉及到自身安危的事,还是要找信得过的人来做才行,所以他就把正在忙着筛查宫门人员的金繁叫回来帮忙了。
宫尚角和宫远徴当时追的人就是金繁,等三人一起出了雾姬夫人的院子,就一起回了羽宫等候宫子羽。
此时见宫子羽回来,两人连忙起身行礼。
现在两个人既然都已经承认了宫子羽的执刃身份,言行举止,礼仪方面自然要到位,这个时候在玩不情不愿那一套,就显得输不起了。
等宫子羽对两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免礼之后,宫尚角问才出声问道:“执刃大人,雾姬夫人可曾透露了什么?”
宫子羽看着眼前身姿挺拔的人,脑中回忆起雾姬夫人的话,心里突然有些同情这人了,暗道:
雾姬夫人可是没少透露,还把你装进去了呐!
转头再看看旁边的宫远徴。
哎!这也是个倒霉孩子!
宫子羽的目光在宫尚角和宫远徴身上游移一阵,缓缓开口:“不急,我刚刚已经命人去请了三位长老和大小姐过来,等人到齐了,我自会一一细说。”
宫尚角见他如此回复,心脏猛的一缩,莫名的不安在胸中涌动,他对于危险一直是非常敏感的。
宫子羽现在避而不答,是不是雾姬夫人刚才提到了他?
甚至还会是对他十分不利的言辞!
不然宫子羽绝对不会是这个反应。
旁边宫远徴闻言,有些担心的看了宫尚角一眼,显然他也想到了这一点,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看见宫尚角对他摇头,只好压下心中忧虑,默默的跟在宫尚角的身后。
······
不多时,三位长老和宫紫商几乎同一时间到达。
待众人依次落座,宫子羽并未作过多的寒暄,接连放了三个大雷。
“雾姬夫人是无锋魅阶杀手!”
“少主并未身死,现在正藏在后山祠堂!”
“雾姬夫人说,是宫尚角觊觎执刃之位,指使宫远徴调换了父亲的百草萃,致使父亲中毒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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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如同晴天霹雳,众人顿时大惊失色,再也无法保持镇定,纷纷站起身来,屋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我们从未害过执刃?”
这是宫尚角和宫远徴的辩白。
“少主没死?他为什么要假死?”
这是三位长老的惊讶。
“雾姬夫人怎么会是刺客?”
这是宫紫商的不解。
宫子羽早已预料到了众人的反应,故而也不惊慌,显得格外冷静,直接将雾姬夫人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最后才缓缓开口:
“我对此也是难以置信,但是这些事都是姨娘亲口所说。鉴于此事非同小可,所以才将大家请过来,共同商议对策。”
随着宫子羽话音落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沉默,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众人都在默默的消化着这些消息。
不过这份寂静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被宫远徴打断。
宫远徴‘噌’的站起身,眼中涌动着怒火还有屈辱,他不明白自己和哥哥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雾姬夫人和少主却要这么诬陷他们。
情绪如潮水般汹涌,宫远徴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我和哥哥没有做过伤害执刃的事情,从来没有!”
相对于宫远徴的激烈反应,宫尚角倒是显得从容不迫,先是起身用手轻轻拍了下宫远徵的肩头,略作安慰,同时制止他可能说出的过激之词,以免事态进一步恶化。
只见他挺直脊背,目光坚定的扫过屋内每一个人:
“我从未觊觎过执刃之位,更没有做过伤害老执刃的事,指使宫远徴调换老执刃百草萃的事,更是无稽之谈。试问,如果我真有心杀害老执刃,谋夺执刃之位,又怎么会在关键时刻离开宫门,从而错过缺位继承?”
三位长老信重他的为人,听他说完纷纷点头:“不错!尚角的为人,我们大家都有目共睹,他是绝对不会做出伤害老执刃的事情的。”
宫子羽不置可否。
像宫门这种家族式的力量体系,其内部成员因为血脉相承所形成的情感纽带,让他们对宫门有着超越普通组织的亲密和忠诚。
在他们心中,家族的荣耀和存续高于一切,只要为了家族好,他们什么都可以做,哪怕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宫尚角便是如此!
在他眼中,个人利益与家族利益相比,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为了家族他可以奉献出自己的所有。
十年前他为了家族,在和宫唤羽竞争少主之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