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为了记住教训,总得吃些苦头!”
刚刚发泄了一下怒火的容佩正爽着,换了别的妃嫔她自然是不敢这么做的。
但是这那拉答应已经被皇上厌弃了,又被幽禁在延禧宫,以后出去的机会也不大了,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反倒是她自己明明是个正直无比的人,就因为没钱打点管事的,被分到了这么个鬼地方。
大好年华白白辜负,以后也没了前程,天天干着整个延禧宫的活不说,还要听如懿念叨以前的那些破事,这才是真正的委屈。
门外的凌云彻看的目眦欲裂,恨不得从门缝钻进来:“你只是个小小的宫女,竟然敢掌掴小主?”
容佩打了如懿一巴掌,见她只会瞪着眼睛看,都不会反手打回来,气焰更是嚣张:“奴婢只是让主儿长长记性,别忘自己的身份。”
又看向凌云彻:“你只是个小小的侍卫而已,见了答应小主竟然也毫不顾忌,直接席地而坐,谈天说地,这事要是传出去了,怕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凌云彻一噎,也是想到了自己刚才的不妥,目光看向如懿,见她委屈的捂着脸颊,当下眼里充满了隐忍和心疼。
他真没用!那拉答应现在虎落平阳,被个小小的奴婢欺负,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站在门外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打。
凌云彻胸中突然生起一股豪气,指着容佩说道:“容佩,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倘若再对答应不敬,我、我就去告诉内务府的管事,让他好好的治治你。”
如懿没想到凌云彻能开口护着她,眼睛一眨,强忍着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不提起管事的,容佩还不生气,一提起来管事的,她就想起来之前的那十板子,心中蹭蹭升起怒火,看见如懿在一边掉眼泪,抬手又是一巴掌:“那拉答应,好好的日子你哭什么?是在诅咒谁吗?”
如懿对着富察琅嬅的指责能从容的怼回去,那是因为她自觉的富察琅嬅得位不正,是从她手里抢过去的皇后之位,所以她在富察琅嬅面前底气十足,
可是除了富察琅嬅之外,她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哪怕位份比她低也同样如此,也不知道为什么?
就像是现在被容佩打脸,她也只是委屈,根本没想着要打回去,只是一脸委屈的捂着脸:
“本宫、本主儿现在虽然只是一个答应,但也终归是主子,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容佩冷哼一声:“延禧宫就咱们两个了,你是答应小主,奴婢也算这延禧宫的掌事宫女了,您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奴婢纠正一下有什么不对。”
容佩张嘴就给自己封了个掌事宫女,丝毫不心虚。如懿一听这话,知道了对面这个是混不吝的,也不敢再说什么,生怕她再打过来,直接转身回了寝殿,委屈的抱着枕头哭了半宿。
凌云彻无奈的叹口气,狠狠瞪了容佩几眼,负气转过身子不再往里看。
容佩见两人如此,像是打了胜仗的大将军,挺胸抬头的回了屋。
心道:早知道这那拉答应这么孬,自己也不用白白气了这么些天,早打她一顿,痛快痛快就好了。
一夜过去,延禧宫的事情呈到了弘历的桌前。
弘历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的又看了一遍上面的字。
如懿和守宫侍卫隔门谈天说地?后来被身边宫女连掴两巴掌?
什么?什么?
这上面写了什么?
如懿好歹也是个答应,竟然被一个宫女连打两巴掌,屁都不敢放直接回屋了?
你倒是打回去啊!
容佩一个小小宫女你怕什么?
拿出当年联手太后毒死姑母的劲头出来,谁敢欺负你?
或者说······
她就喜欢这样的?
不然没法解释这个现象啊!
一个世家贵女,从小娇生惯养,地位尊崇,上下尊卑观念刻进骨子里,纵使现在落魄了,也绝不会任由奴婢打自己脸。
现在容佩连续打了她两巴掌,她不仅没有拿出主子的款儿来惩治容佩,反而是拧身回去睡觉了。
回去睡觉了······
弘历想不通,是真的想不通,斟酌了一下,觉得还是在观察观察。
可能是人家经历打击之后,需要这种方式抒发一下情绪吧!
“······那拉答应,嗯,那边就先这样吧!先不用管,让人看着就行,有什么事及时上报。”
“至于那个侍卫,直接打三十板子,扔出宫去,永不叙用。”
弘历吩咐了一句,不再关注他们,甩出脑中的杂念继续批阅奏章。
······
延禧宫
自从容佩那天打了如懿之后,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每天也不干活了,成天跟着如懿屁股后头,心里不舒服了,上去就是一巴掌,之后在说一下‘规矩’、‘体统’之类的话,如懿也就委委屈屈的接受了。
容佩见如懿性格这么绵软,根本不会还手,更加不会告状,而且这宫里面就她们两个人,也没人过来帮忙,更是得寸进尺,完全把如懿当成了出气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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