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洗漱更衣好,才来到寝殿守岁。
“相公往年都会守岁吗?”
德妃~慕文年摇头:“偶尔。”
上官婉君对这个时代的守岁很感兴趣。
“那相公往年都是如何守岁的。”
“有时陪父母,有时一个人回院子里去,皇上呢。”
面对他的问题,上官婉君一愣。
前世的记忆中,她记得自己一般都不会守岁的。
至于前身,记忆深处里,好像也没一次守岁的经历。
“朕好像没守过岁,以前母妃位份低时,不曾守过。被母后抱回凤仪宫养在膝下,她也不曾陪朕守过岁。至于父皇,他的眼里怕是只有那些娇艳美丽的妃子,不曾有过朕这个女儿吧。”
听到皇上平平淡淡的讲述,德妃~慕文年的心被莫名刺痛。
“皇上,对不起,臣夫不该问您的。”
上官婉君摇头:“不知者无罪,再说往事不过已是过往云烟,父皇也已仙逝,再去追究也没什么意义。
以后只愿朕自己,对未来的孩子们尽量一视同仁,多关心一些。”
德妃~慕文年微微点头:“臣夫觉得皇上会是位好母亲。”
上官婉君笑了笑:“可是朕要做的事太多,不止是未来孩子们的母亲,还是天下人的母亲,这条路终究还是很难的。”
难到有时她都快坚持不下去了。
德妃~慕文年把上官婉君再次拥进怀中,温柔轻拍她的后背。
在他的安抚下,上官婉君不知不觉睡着了。
听闻怀中传来的轻微鼾声,德妃~慕文年彻底愣住,随后宠溺一笑。
他一个弯腰起身,上官婉君被他抱在怀中。
上官婉君直到被轻柔放在床榻上,依然睡的香甜,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德妃~慕文年轻叹,拥着娇软闭上眼睛,努力入睡。
起来之时,眼看身旁的沙娇软睡的香甜,他并未叫醒她。
天渐渐的下起鹅毛大雪,文贵妃-白炫逸在永康宫早已醒来,甚至都已穿戴好。
眼看天已亮许久,德妃-慕文年叫醒熟睡的人儿。
“皇上,该醒了。”
“皇上……”
上官婉君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德妃的怀里。
“天亮了?”
德妃-慕文年点头:“对,皇上该陪文贵妃回府了。”
上官婉君撑着起身,由着众人替她更衣洗漱梳妆。
一身紫红色的上官婉君,与德妃-慕文年一享用早膳。
此时柳城已到永康宫通知文贵妃-白炫逸,到宫门口集合。
看站在康寝殿宫门口的修长身形,上官婉君朝德妃-慕文年笑笑。
“外面雪大,爱妃快进去吧。”
德妃-慕文年真诚嘱咐:“皇上一路注意安全。”
上官婉君挥手:“好,朕先走了。”
宫门口,文贵妃-白炫逸乘坐贵妃车驾等在这里。
看着鹅毛大雪,文贵妃-白炫逸看向白茫茫的天空。
“陈列,你已派人回府通知了吧。”
陈列拱手:“回侧君,是的,您放心。”
“嗯,好。”
车驾的声音在静谧的雪色中响起,三匹马共拉一座豪华气派的车驾。
怜花撩起帘子一角:“皇上,文贵妃侧君的马车在那里。”
两辆马车碰面,文贵妃-白炫逸与上官婉君同时撩起帘子一角。
“臣夫参见皇上。”
“爱妃免礼,我们共乘一辆马车吧。”
文贵妃-白炫逸拱手欣喜道:“是。”
丞相府
右丞相与夫人等人,早已在丞相府等候。
雍容华贵的妇人道:“老爷,皇上今儿个真的会来府中?”
右丞相不太确定:“逸儿应当不会拿这事开玩笑。”
嫡子白炫音看向父亲:“父亲,六弟应当不会乱让人禀报的。”
如江南女子温柔婉约的柳叶,她是白炫音刚过门几月的夫人柳叶。
此刻的她,附和着婆母的话。
“母亲,夫君说的对。”
丞相夫人轻拍她扶着自己的玉手,又继续抬头看向进口。
一道道马蹄声与车轮声响起,上官婉君全程闭目养神。
自从醒来之后,许是一下太过放松,她一直犯困,直到车驾到达丞相府。
“皇上,我们到了。”柳城托着拂尘儿臣出声。
右相府主子们下人们看这边,文贵妃-白炫逸率先下马车,随后伸出宽阔温热的右手。
“皇上。”
此时右相府众人早已来到车驾一旁。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官婉君站定,轻抬右手。
“免礼。”
“谢皇上。”
柳叶看见温婉端庄的女帝愣了下:皇上这般温婉明媚?
据她所知,这位新帝也是个有手腕的女子,短短几月,便已在朝堂站稳脚跟,让人不可小觑。
白炫音看向金童玉女的弟弟与女帝,有一瞬间微愣。
那就是皇上吗?
感觉与六弟,就像是年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