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达宫里,怜花与沐香替她更衣,琉璃替她取下发鬓上的头面饰品。
随从柳知城和护卫肖墨亲自端来洗脚水:“皇上、侧君,洗脚水到了。”
两人一一把脚放在洗脚盆里,洗净后,由小太监与悠悠各自擦拭好。
上官婉君在里侧躺下,卉妃-风景寒在外侧,怜花与沐香放下床帐离开,在偏殿屋子里午睡,耦荷在寝殿门口和苏语德、肖墨守着。
一开始的上官婉君还睡不着,两人相对无言,最后气氛略有些尴尬,上官婉君主动开口。
“我们聊会天?”
卉妃-风景寒偏头看了过去,与上官婉君平静的娇容对上。
“好,皇上想聊什么?”
“就……爱妃以前的事情吧。”她也不知聊啥。
卉妃-风景寒握住上官婉君的一只玉手把玩,开始他的讲故事。
“臣夫是家中嫡次子,喜研究花卉植物、作画,从小最喜画植卉。”
“那像什么建筑啥的不画?”
“画,只是极少。”
“那是不在你擅长的区域。”
卉妃-风景寒轻轻笑了:“算是吧,皇上喜欢看建筑的画?”
上官婉君唇角扬起一抹弧度:“好看的朕都喜欢。”
闻言,卉妃-风景寒愣了下,随后问了一句让上官婉君怔愣的话。
“那好看的人呢?”
上官婉君笑了笑:“欣赏啊。”
她的坦然让卉妃-风景寒笑了笑,他还以为皇上会直接说喜欢呢。
“朕喜欢一切的美好的事物,不过嘛,喜欢和喜欢是两回事。”就像喜欢和爱也是两码事一样。
卉妃-风景寒明白皇上的话,欣赏的喜欢只是对美好事物的单纯喜欢,而其他喜欢则是……那他是不是也有机会让皇上喜欢他呢。
身边传来轻微鼾声,卉妃-风景寒愣了愣,皇上已睡着了?
看到手上柔嫩细腻的玉手和玉指,卉妃-风景寒轻轻笑了笑。
自她们走后,西宫太后想了许多。
“崔嬷嬷,你说哀家是不是挺没用的。”生下女儿,又给不了她很好的生活,最后女儿被皇后抱走养在膝下多年。
如今女儿皇位不稳,她的母族帮不上忙,还来拖累她的女儿,都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没用。
崔嬷嬷明白太后在自责,轻叹一声。
“太后,这谁也不能决定自己出生不是,您对皇上的爱,她能感受到的。只要您与她的心是一样的,在一起的,那便足够了。”只要她的主子不犯傻,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与皇上的尊重孝顺那是少不了的。
西宫太后轻叹低下头,崔嬷嬷说的她又何尝不明白呢。
因家世问题,她一直自卑,如今已自卑了三十多年。整整三十八年,人生又有几个三十八年呢。
想到女儿皇位不稳,面对的四周都是隐患,她觉得对不住女儿,是她这个母妃没用。
年轻时候得不到先皇宠爱,女儿登基,又不能给她母族的扶持,还一个劲的拖累。
上官婉君与卉妃-风景寒已在御书房,一个开始批阅奏折,一个开始审阅分类奏折,相互的陪伴总是显得那般美好。
柳城递来一封书信,上官婉君放下朱笔接过,看字迹应当是然嫔的。
“皇上亲启:
臣夫等已到京城周边知县,约莫明日到达京城皇宫……”
卉妃-风景寒无意抬眸,看见皇上正认真看着书信,他在心里感叹,果然人美做啥都好看,甚至还赏心悦目。
“小柳子,明日晚膳都备上然嫔与武嫔爱吃的膳食吧,再另外加几个招牌菜,还有县令一同来呢。”
柳城恭敬俯身:“是,皇上。”
卉妃-风景寒愣了,县令?
来皇宫做甚,为何又是与两位侧君一同回来的?
再说武嫔何时离宫的?
咋一点儿风声都未曾听见呢。
他觉得皇宫充满迷,皇上更是一个谜一样的人,让他总想去接近,去探寻……
批阅了一大半的奏折,上官婉君觉得有些疲惫,抬眸看见卉妃还在认真审阅分类奏折,她微微抿唇。
“爱妃。”
卉妃-风景寒听见皇上呼喊他,一下愣住。
“皇上,怎了?”
“我们歇息会儿吧。”人不能一直忙碌,得适时休息。
卉妃-风景寒放下手中奏折:“好。”
想到卉妃喜爱植卉和作画,她有些想看看。
“你要不作一下画?”
卉妃-风景寒完全没想到皇上会提出这个要求,想到先前两人讨论这个话题,一时间又明白了,应当是皇上得兴趣来了。
“好,皇上想看什么?”
“朕想看幽兰,或者红梅也可。”
卉妃-风景寒温和一笑:“好。”
明兰去取来幽兰的墨开始研墨,上官婉君站在一旁准备观摩。
卉妃-风景寒提笔在砚台上沾取少量的墨,开始认真作画。
一个画的认真,一个看的认真,若是时间与画面定格在这一时刻,那不知该有多美好。
在他笔下,一片片兰叶呈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