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嫔-王然满脸尴尬,俊容看向两个二愣子。
“女子每月都会来的那个,你们难道不清楚?”
白嫔姜若白后知后觉,俊容刷一下羞红起来。
“不是,你怎不早说。”
然嫔-王然猛翻白眼:“大哥,我也才知晓的好不好?你们没看见皇上别扭害羞的样子嘛,还非得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迟钝的武嫔-朱武也逐渐反应过来,看向然嫔王然的眼神带着善意。
然嫔-王然忽然对上他的双眸,发现对方眼神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谢意。
柳城拿着拂尘走出来:“三位侧君,可带奏折进寝殿。”
三人脸色也已恢复一些,脸上看不出太多羞红。
上官婉君继续喝些红糖水,余光瞥见一抹抹身影。
先前的尴尬还历历在目,她只能强装镇定,感觉比上个早朝还不容易。
“皇上。”
“坐吧。”
三人一瞧,连圆桌都已被搬了过来。
沐香看了眼自家主子,又看向三位侧君,最终然嫔-王然抬头迎上她的视线。
“沐香大人,不知你可是有事?”
此刻上官婉君也满是疑惑的看向沐香。
“皇上,您不适,要不让侧君们轮流为您读奏折吧,免得您还得坐直身子。”
悠悠一向话不多,此刻也插了嘴。
“是啊,皇上,臣婢觉得沐香这个主意好极了。”
然嫔-王然看向软榻上的少女,径直起身拱手。
“皇上,不若臣夫来为您读阅奏折,您看可好?”
上官婉君想起上一次的经历,简直把她折磨的苦不堪言。
眼下能舒适一点儿,为何不干?
“好,你便坐我对面吧。”
悠悠一听乐了,连忙加了一个柔软的枕头放在墙壁上。
“皇上,您靠在软枕上吧。”
上官婉君也不矫情,靠便靠吧。
“……本县近日半月未曾下雨,百姓们粮食恐有损。臣斗胆请问今年税收可否降一点儿,好让百姓们能平安度过这一年,不若怕是又要多死几个人……”
听完奏折内容,上官婉君秀眉紧蹙。
“半月未下雨?北方还是南方?”
然嫔-王然不明所以,这雨还跟南北有关?
“皇上,臣夫不明白您的意思。”
“北方若是缺水兴许更致命一些,植被本就更稀少一些,大旱久不下雨,百姓们或许喝水都有困难。”
闻言,然嫔王然大惊失色。
人若是长时间不喝水,定会被渴死的。
“那应当如何?”
“具体情况朕也不清楚,有方案也不知哪一个更适合他们。”
然嫔-王然沉思,他慎重的看向担忧紧皱眉的少女。
“皇上,臣夫愿前去。您可把法子写在纸上,臣夫一个个去试。”他也已十八,该为国为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上官婉君未立即答应:“很苦的。”
你能受的了苦?
“臣夫愿意一试,总有个过程不是。”他也想试试。
左右没啥更好的办法,上官婉君最终还是答应下来,亲自执笔写下一些法子,至于有无有用,全看天意了。
“臣夫告退。”
“去吧,等你回来。”
一句等你回来,让已转身离去的然嫔-王然脚步一顿。
他轻柔转回身,看向软榻上的少女,朝她温和一笑,随后拱手作揖,似在告别。
“臣夫会的。”此番前去,深感责任重大。
待他离去,读阅的人变成白嫔姜若白。
“臣问候皇上身子安康……”
姜若白看着白话一般的奏折,满头黑线。
“皇上,此人太啰嗦了。”简直是废话连篇。
“朕也觉得,来,朕给他批注。”
不会写奏折便不要写,朕听的火冒三丈。
柳城无意看见注释,嘴角抽抽,皇上可真是敢写。
真是一个敢写,一个敢批阅,也不知那位大人看到会如何。
忙碌的时辰总是过的快,转眼间天色已黑。
武嫔-朱武与白嫔-姜若白离开御书房,天空下起细雨。
想到缺雨的地方,上官婉君感叹历史上的南水北调,真是一项伟大的工程。
那个皇帝开创的大运河,真真是罪在当秋,功在千秋。
想到已离开的少年郎,上官婉君有些担忧他。
气质矜贵的少年郎,本是王家的嫡次子,应当是未受过多少苦楚的,不知这一次能否顺利完成任务。
时间一晃喜迎中秋佳节,宫宴上下张灯结彩。
对于文武百官及其家眷来说,这是一次很重要的宴会,因它是新帝即位的第一次正式宴会,且又在中秋佳节这个好日子。
高位上的三人,是大元朝最尊贵的三个女子,一皇两太后。
女帝的左右边是东西宫太后,三人均是身穿尊贵的明黄色龙袍凤袍宫装吉服。
“众爱卿及家眷,难得我们一起齐聚中秋佳节,来,这杯酒我们一起喝了,算是迎接中秋佳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