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数日，唐诚带着四九仔与蓝灯笼每夜守着和记胜和的库房。
没有姜岐去打薅羊毛的主意，自然平安无事。
白天去堂口交数的人络绎不绝。
唐诚依旧舍不得和记义和的老堂口那块地盘，背着姜岐悄悄去找娄晓娥。
这天已经是腊月廿九，次日便是除夕。
今年内九狮武馆最后一天开张营业。
姜岐早早跟吴九狮叶清灵宫素素去了油麻地。
娄家别墅里只有娄晓娥与冯丹在。
马上就过年了，娄晓娥与冯丹帮着谭岚青处理家中事务。
所以没去九狮武馆。
“两位师婶娘……”
唐诚毕恭毕敬站在娄晓娥与冯丹跟前。
娄晓娥问道：“小唐，你今天没去武馆？”
“找我有事？”
唐诚陪着笑脸道：“师婶娘，深水埗的老堂口附近唐楼谈不下来……”
“我能不能稍微提一点价？”
他其实是想的是跟娄晓娥透个气，提价是其次……
用点手段才是真的……
娄晓娥道：“你师叔对那边的兴趣不大，你想提多少？”
唐诚忙道：“不多，就一点点。”
“师婶娘，趁着就要过年了，我想新正几天请那几个家族出来坐坐，谈谈。”
“您说好不好？”
他假假也是和记胜和红棍，虽然还没爬上双花。
背后香江三大堂口的和记胜和，他要找人坐坐，谈谈，那就是要用点手段了。
如果是姜岐或是宫素素在，一听就会明白。
只是娄晓娥这朵人间富贵花却是听不明白的……
冯丹就更不明白这些弯弯绕绕……
娄晓娥好笑地道：“这些小事你自己决定，告诉我做什么？”
唐诚恭敬笑道：“师婶娘，到底是您的买卖。”
“弟子不敢自作主张。”
娄晓娥不以为意的挥挥手。
“你去忙你的，我知道了。”
“深水埗那边的唐楼，你安排。”
“弄好了，我跟你丹丹婶娘过去签合同。”
她实在不喜欢师婶娘那怪里怪气的称呼。
唐诚听后，心中大喜。
旋即告辞离开。
他回到九狮武馆的时候。
姜岐去了唐楼给孙伴鹤，陈梦家，溥雪斋送年礼。
还要去利达街走一趟。
只有吴九狮与宫素素叶清灵看着武力带着学徒们大扫除。
唐诚先上前一一见礼，这才帮着去干活。
宫素素问道：“小唐，堂口有事？怎么这個时候才回来？”
唐诚道：“师父，我昨晚在看库房，睡迟了些。”
“早上还去问了问师婶娘那边还有什么事情要办。”
他只说去了娄家别墅问娄晓娥，具体的事情没说。
宫素素也不为意。
嘱咐道：“小唐，带两个学徒给关二爷圣像擦拭干净。”
“小心些，可别碰坏了。”
“这尊关二爷圣像还是大口英送的。”
又一年了，武馆里的家具陈设自然都要擦洗。
唐诚轻声应道：“是，师父。”
看着那尊圣像，他愈加坚定了要将老堂口附近唐楼收下来的决心……
……………………
唐楼。
姜岐将年礼放在桌上。
孙伴鹤脸色红润，精神焕发。
宫素素教了他一套太极八段锦。
老爷子没事练着锻炼身体。
儿子儿媳孙子孙女都在身边，精神头比在四九城的时候好得多。
唯一牵挂的也就是孙沉香一家子了……
孙伴鹤看着桌上的年礼，笑道：“小七啊，我这边的生活挑费都是晓娥按月送来。”
“还要送什么年礼？”
“又破费！”
孙伴鹤年纪大了，姜岐可没让老爷子跟陈梦家溥雪斋一样出去做事。
每月挑费都是娄晓娥按日子送过来。
至于对面住的孙沉逍孙沉遥两家人都有工作，自然不需要姜岐再拿生活费。
姜岐笑嘻嘻地道：“我每次过来的时候，师父师母都让我好好照顾您。”
“可不能疏忽。”
“师父那八级钳工的拳头，可不好挨！”
孙伴鹤乐的呵呵大笑。
“又胡说八道！”
“你师父现在还能揍动你？”
“哪怕他是十六级钳工也不管用吧！”
姜岐见孙伴鹤身体健康，精神极好，也就放了心。
从背包里“掏”出几张孙沉香两口子带着孩子的照片。
“老爷子，照片慢慢看啊，我去给两位舅舅送年礼就去楼上。”
孙伴鹤戴上老花镜，看着染过白发的爱女。
眼底泪光闪动……
孙沉逍与孙沉遥两兄弟住一套房。
几个孩子放假了，白天在自家写作业。
晚上都在孙伴鹤这边睡觉。
也算是陪着老人家，免得寂寞。
姜岐送去年礼，顺便问问最近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