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锦沅手中的棋停了一下,才落定,“没什么大事,我能解决。”
外祖父外租母年纪大了,她若是说出木秉文换走了母亲的亲生儿子,还用妹妹的身份掩饰外室的身份,定会气坏他们。
“你父亲当时答应过我不会纳妾,如今却和府上的丫鬟搞在一起,他要是再不安分,我就让他这个户部侍郎做不成!”外祖父“啪”的一声按下一枚白子。
“所以是外祖父让父亲去登记户口了?”木锦沅没想到外祖父消息灵通,下手也快。
“你不是写了信,说让我们以后不用管你父亲死活。所以我这次就没让人给他收拾烂摊子。”外祖父一想起木秉文这些年烂泥扶不上墙的事迹,不禁眉头皱成了一道沟壑。
“外祖父,以后不用因为我们母女惯着木家的人。”
外祖父眼睛眯了眯,听懂了木锦沅的意思,这是要和木家划清关系了。
“护国公府永远有你们母女的位置。”
木锦沅鼻头一酸,外祖父什么都没问,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这时,木云渊到了。
“渊儿给外祖父,外祖母请安。”木云渊不请自来。
堂中的人皆是一愣。
“母亲,沅儿,你们怎么不叫上我一起来看望外祖父和外祖母?”木云渊埋怨道。
“有心之人不用叫。”外祖父哼了一声。
说来也奇怪,木云渊虽然不是木秉文亲生,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瞧着这孩子不论是性格还是样貌都越发像木秉文了。
难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当时萧淑宁有了身孕,他也是没有办法情急之下找到一个不嫌弃她女儿还愿意承诺不纳妾的木秉文。
谁想到这些年看下来,木秉文就是徒有其表,除了一张嘴,一点儿真才实干没有,想做高位,又不做实事。
木云渊眼看着也被传染了,对比木锦沅,木云渊就不讨喜了。
“哥哥这些日子忙的见不着人影,母亲病了都没见来探望几次,看望外祖父外祖母怎么还空着手来的?”木锦沅直直望着木云渊两手空空的手。
木云渊背过了手,挺起胸膛,也没有觉得不妥,“外祖父家里什么好东西没有,都是一家人不在乎这些虚礼。”
每次来,应该是他从那护国公府拿东西才对。
他从来都不曾准备过礼物,再说了有萧淑宁在,用他操什么心。
“云渊哥哥,你来了。”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只见一个扎着双发髻,穿粉色云锦绣花裙的萧芙蹦蹦跳跳而来,圆圆的脸蛋稚气未脱,跑起来一颤一颤的,像是只可爱的糯米团子。
“芙儿妹妹,女大十八变,几日不见,你又变好看了。”木云渊宠溺的冲萧芙笑。
“云渊哥哥,你又取笑我!”萧芙不好意思的低头。
明明母亲说她这几日肚肚又圆润了。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木云渊上前一步想要摸萧芙的头。
木锦沅却突然走过来挡在了木云渊和萧芙中间。
“我正好有事要找芙姐姐,沅儿失陪了。”木锦沅拉着萧芙就往后院走。
上一世,她没少为木云渊和萧芙穿线搭桥,想着哥哥和芙姐姐在一起是不错的姻缘。
可重生回来,她知道了一切以后才发觉她根本是大错特错。
木云渊不是他哥哥,想必他对萧芙也没有几分真心,多半为的是萧芙的身份。
萧芙是舅舅和长公主的掌上明珠,和她自小玩在一起,感情深厚。
重生之前,木云渊没少从她这里探听萧芙的喜好,平时在木府对她冷淡,只要她找萧芙,木云渊一定会跟着,美其名曰保护她们的安全。
如今回过头一想,不难想清楚木云渊对萧芙存的是什么心思。
木云渊看似翩翩公子,在外面温润有礼,可他这些年吃她母亲的,却明里暗里都护着婉娘她们,内里也是个脏心烂肺的。
他不配肖想芙姐姐。
“沅儿,我还没和云渊哥哥说完话,你着急推我作甚?”萧芙不解的瞪着滴溜溜的葡萄眼,根本想不到木锦沅心里的弯弯绕饶。
“芙姐姐,我的事情更要紧些,我想和你学几招防身的武术,以后在外面要是再遇到那种可怕的事情就不会……”木锦沅杏眸低垂,作出很害怕的样子。
萧芙最爱打抱不平,见不得身边的人受委屈,“谁欺负你了?看我不用鞭子抽死他!”
圆滚滚的脸因为生气,更鼓了。
木锦沅见萧芙如此反应,心中明白,估计长公主舅母并未和她说起。
“芙儿……”木云渊在后面紧追。
“我们去你房里细说。”木锦沅拽着萧芙的手,脚步更快。
萧芙一心都是要给木锦沅出气,对木云渊的呐喊充耳不闻。
进了后院,木锦沅才放慢了脚步。
后院是护国公府女子们住的地方,大房和二房的夫人,姨娘,女儿们都在此处分院别住。
外男不得随便进入。
木云渊只能在外面干瞪眼。
萧芙听了木锦沅被人掳走的事情,骇然又气愤,“早就和你说了,女子整日学些琴棋书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