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院的第一件事,夫妻俩来到书房,研墨提笔给家里报喜,还有告知父母他们的打算。
苏白英看着纸上温情脉脉的字词,眉眼弯弯,“夫君,上回平平安安还问咱们何时回去看他们,这次能明确回答了。”
“嗯,快了,离家三年,错过孩子们的成长,往后多陪陪他们。”
宋清淮想到孩子们奶声奶气的问母亲,爹爹娘亲何时回去看他们,心中一片柔软,那是与他血脉相连的骨肉。
是他的救赎,为了孩子们有个坚强的后盾,背井离乡几载,可以说他能考中,有孩子们的功劳,若非娘子和孩子们,他至今还是个可怜的懦夫,走不出她们给的伤害。
“那是当然,到了任上,咱就将父亲母亲接过来,上回来信说,大姐嫁给仇管事,后来又跟着去平阳,也不知她过得如何?”
宋清淮深知大姐的脾性,说好听点单纯善良,不好听就是懦弱无能,叹了口气,“大姐不是小孩子,该立起来了,平阳府离家千里远,有事咱们也无法及时赶到,希望仇伍能护住她。”
想着父亲母亲原本的打算,后面发生的变故,宋清淮也挺无奈的。
“希望吧,信上也说不清楚,好在很快就要回去了。”
提起回家,苏白英想起她的织造坊,公爹信上提过一句,已经造出一台织布机,这次回去肯定不止一台。
夫妻俩幻想着儿子在身边的日子,心里一片火热。
四月十八,旭日东升,宋清淮等一众学子,参加皇帝主持的殿试。
殿内安静无比,考生按名次排位,庆安帝见此情景,露出满意的神色。
只要这批人成长起来,他在便有了自己门生,不必事事仰仗那些老臣,一个个倚老卖老,仗着当初的拥护之功,常常驳回他的决策,让他左右为难。
李玄基身为皇子,又是唯一的储君人选 ,庆安帝将他带在身边教导。
庆安帝站在台阶上,精明的眼眸扫过众人,转头问:“皇儿,可知哪些人是世家塞进来的?”
李玄基眼神闪了闪,瞥了眼正在奋笔疾书的众人,恭敬道:“回父皇的话,儿臣只知第十名、十八,还有二十五和三十二名,这四人分另是秦家、尹家、范家、姚家,这四家不甘心几位堂兄被囚禁,安排他们入朝,意图与堂兄们里应外合,慢慢架空父皇手中权力,儿臣暂时只查到这几人。”
庆安帝神色微松,儿子手段不足,还要好好磨练。
“不止,这些个世家越来越猖狂,你皇伯伯,唉!”提起世家,庆安帝可谓是深恶痛绝,先帝便是死于他们算计中,只可惜他能力有限,只能尽量牵制。
李玄基微微垂眸,“儿臣会让人查清楚,争取万无一失。”
殿试在帝皇的监督,三百多名贡士的奋笔疾书下落下帷幕。
宋清淮走出大殿,跟随众人离开宫廷,紧张的心情缓和不少。
转头瞧见吴云越,出声邀请,“妹夫,一起走。”
吴云越低头沉思,听到声音,方才发觉宋清淮在前面,拱了拱手,“姐夫安。”
宋清淮朝不远处努了努嘴,“有马车,走吧。”
“好,多请姐夫。”
“无需客气。”
三三两两的人群,都议论方才的试题。
幸儿守在马车边,腰间配了一把剑,苏白英见他两手空空,怕遇到厉害的人斗不过,这才给他配了把普通铁剑,对付高手当然不够看,不过普通恶霸还是绰绰有余。
这会见到主子过来,立刻躬身见礼,“见过老爷。”
宋清淮微微颔首,“嗯,这位是吴老爷。”
幸儿欠了欠身,“见过吴老爷。”
吴云越点了点头,对他身边又换小厮的事,没有多问。
宋清淮被掳之事,并未在京城传开,夫妻俩更不会往外说,所以吴云越夫妇毫不知情。
宋清淮吩咐道:“先去庆平巷。”
车夫笑呵呵的应道:“好的,几位老爷坐好。”
马车哒哒哒离开。
“妹夫,接下来有何打算?”
吴云越没有多作思考,“果娘怀有身孕,不适合远行,留在京城慢慢发展,姐夫如何打算的?”
“走下关系,做个地方官,将孩子们接到身边。”
“如此也不错,只要政绩考核过关,将来升迁不是难事。”显然吴云越有了解过。
幸儿的声音从车帘传进来,“老爷,庆平巷到了。”
马车速度很快,不一会便抵达庆平巷,宋清淮在他下车前,说了句,“若需要帮忙,直接开口。”
吴云越起身的动作一顿,作揖道:“多谢姐夫,告辞。”
明白他这是爱乌及乌,却没打算找他帮忙,进京后,老夫子见他学识好,有意收他为徒,在京城毫无人脉根基的他,几番思量过后,同意此事。
殿试过后,老师帮着说句话,差事不用愁,不过须得一步一步往上爬。
回到家里,苏白英笑眯眯迎上来,“夫君累了吧,快坐下歇一会。”
说罢将他按在椅子上,小霜端着水上前,苏白英本打算伺候他洗漱,却被拦住,“娘子,坐下歇会,为夫自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