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倒是别人的不是了。”
常泓还是笑。
凤子倾气得肺疼,还是倒头继续睡吧。
这常家一族五子,虽不至于各个有野心,但像常泓这般半点不争的,当真是极品中的极品。
他自出生以来,便知自己争夺无用,抱怨无用,欲望更无用。不若别人不给,他便不要;别人若给,他什么都要。
因此,回了宫后,他还特意去寻了常容,拿走了一大袋桂花糕,欢欢喜喜地离开。
常容不曾想到,皇后竟已在承明殿等候。一同的,尚有凌贵妃。
他们一行人刚走到承明殿外,赵忠便迎了上来,“我的主子哟,你可把老奴这小心脏吓得哟。谢谢观世音菩萨呀,主子们一切安好。”
赵忠抓着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急出来的汗,“主子,皇后娘娘已在里头等候多时了。”
听言,常容侧头看了凤子倾一眼,见他已经低眉顺眼地充当起保护皇子的侍卫,很是有模有样的。
他便拉着常华,往内堂走去。
堂中。
皇后娘娘坐在上座,面色沉重。身后的婢女拿着原木团扇正在为她扇风去热。
凌贵妃被赐下座,手中搅着帕子,朱唇咬得不成形。
因皇后娘娘在此,常华并不敢同平常那般自如,只跟着常容往前走。
常容这硬块头,虽然憨傻,但有一点是好的,时常稳如泰山。
他走到皇后娘娘跟前,行了礼,“给母后,贵妃,请安。”
常华依礼,“拜见母后,母妃。”
皇后摆了摆手,“都免礼了。快些过来让母后瞧瞧,可有伤着哪里?”
常容上前一步,握住了皇后的白皙手掌,“母后莫要担忧,儿臣都无碍。”
皇后抓着常容的手臂,又招手让常华过去,上下左右仔细好好瞧了瞧这两人,方才松了口气。
“没伤着倒是万幸了。你说说你们俩,第一趟去狩猎,便出了这等事情——哎,人没事便好。华儿呀,你也过去让你母妃瞧瞧。这孩儿都是母妃的心头肉,尤其是你这般的肉团子。”
以往,皇后便对凌贵妃和五皇子不错。这般一说,常华也不拘束,露出欢喜的笑容,行了礼。“是。”
随即,一本正经地走到凌贵妃跟前,“母妃。”
凌贵妃抱着他,好生瞧了瞧,心中的那颗大石头方才落下。
不多时,皇后便嘱咐,“你皇祖母听到消息,很是担忧。你们这便随我同去,给她老人家请个安。回来,让太医院的,好好给瞧瞧,大伤没有,小伤也万万不得马虎。”
常容和常华异口同声,“是。”
一行人到了长乐宫,老嬷嬷瞧见了,慌忙将人迎进去。
皇太后又是一阵唏嘘和安抚,好一会儿,才让他们回了自己的宫殿,嘱咐他们好生歇息。
皇后早命得喜公公去太医院唤了御医过来,常容和常华各自回宫殿后,便由御医给把了脉,仔细上下检查。
确认没有伤着,两名御医又去昭阳殿,给皇后回了话。
今晨要去狩猎,本就早起,又是策马奔腾,又是心惊胆战,常容甚是疲惫。
回到承明殿,赵忠伺候着,要让他先洗漱更衣。
他同赵忠去浴房,忽而想起,便问了赵忠随行护卫队的安排。赵忠据实回答,“护驾不周,自是要罚。”
常容心中不忍,急着要去同皇后再求情。
赵忠慌忙拦住了他,“我的主子呀,你就安点心罢。皇后娘娘本是善良大度的主子,但奖罚分明也是必须的理儿。五皇子随行的护卫,没能护住主子,但而后也同二皇子去寻了五皇子。有奖有罚,也并不亏。”
常容这才安心,又问:“那二皇兄如此,可是得给他奖赏?”
赵忠回道:“听昭阳殿那边的得喜公公说起,二皇子的生母袁氏昭仪,今个儿便被传唤去昭阳殿了。奖赏自是有的。皇后娘娘还遣了名御医去给二皇子仔细瞧了瞧,说是二皇子身强体魄,并无大碍。听闻皇上还命皇后娘娘,给了许多打赏。”
常容欢喜道:“如此甚好。那二皇兄定然是来者不拒的。”
“主子,你可别再操心别的皇子了。就依了皇后娘娘的嘱咐,让老奴伺候你洗漱更衣,好些休息罢。”
常容心情不错,倒是没有拒绝他为自己更衣。
只是他尚且无法习惯有个人给自己搓背伺候,泡在木桶中后,便挥手让赵忠下去了。
赵忠得令到外边守着,常容忽而又想起,方才问了那么一圈,倒是把凤子倾忘了。
不知他可得到了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