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皇帝下旨与众大臣同乐,携家眷一同入宫参加宴会。
举行宴会的保和殿,才华与美貌并存的小姐们比比皆是,她们身着华服,举止端庄而不失灵动,步步生莲。
诗词歌赋,信手拈来,或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各自怀揣着绝技。
在表演节目环节,绽放最耀眼的光芒。
殿内,灯火辉煌,乐声悠扬,一派华贵的景象。然而,这份和谐并未能持续太久,便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波悄然打破。
宴会进行至半,大臣及家眷们正沉浸在美食与佳酿的享受之中。
谈笑风生间,一位身着华丽锦缎、容颜娇美的闺阁小姐,突然将目光投向了坐在不远处、气质温婉却略显低调的安乐身上。
她的眼神中,不仅仅是好奇,更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与傲慢。
“听闻安乐小姐才情出众,不知可否在此宴会上,让我们这些俗人开开眼界,见识一番?”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周围的每一个角落,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挑衅意味。
言语间,她缓缓站起身,身姿挺拔,仿佛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安乐,那姿态,仿佛是在等待一场即将上演的好戏。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挑战,安乐并未显露出丝毫慌乱。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又自信的微笑,目光平静地与那位闺阁小姐对视,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想法。
“既然小姐有此雅兴,安乐自当从命。不过,才艺展示本为助兴,若因此伤了和气,那便违背了宴会的初衷。
不如,我们就以诗会友,各自吟诵一首应景之作,如何?”
此言一出,宴会厅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安乐身上,期待着这场即兴的文学较量。
安乐的一番话,不仅巧妙地化解了对方的锋芒,更展现了自己的风度与智慧,让原本可能尴尬的气氛瞬间变得和谐而充满期待。
之后,她率先开口:“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容颜娇美的小姐:“寄语天涯客,轻寒底用愁;春风来不远,只在屋东头。”
安乐:“故节当歌守,新年把烛迎。冬氛恋虬箭,春色候鸡鸣。兴尽闻壶覆,宵阑见斗横。还将万亿寿,更谒九重城。”
最终,这场即兴的诗会,不仅让安乐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尊敬与赞赏,也让那位最初挑衅的闺阁小姐心生敬意,两人之间,也因此结下了一段友谊。这是后话。
宴会即将步入尾声,灯火阑珊之下,皇帝陛下以他一贯的威严与风度缓缓起身,宣布今日的盛宴圆满结束。
随后在众人的恭送中离席而去,留下一室未尽的欢声笑语与淡淡的酒香交织在空气中。
随着皇帝的离去,大殿内的气氛微妙地转变,大臣们间的推杯换盏多了几分放肆与不羁,而女眷们则自然而然地聚成了几处小圈子,家长里短中夹杂着丝丝攀比与暗流。
其中,以武安侯嫡女为首的一行人,仿佛是这夜色中最耀眼却也最刺目的存在。
她们身姿曼妙,笑语盈盈,却步步紧逼,目标直指坐在角落、低调温婉的安乐。
“哎呀,安乐妹妹,今日这身衣裳虽淡雅,但似乎与这盛宴的氛围不太相称呢,怕是府上今年布料紧俏吧?”
武安候嫡女以看似关心的口吻,实则暗含讥讽地开了口。
京兆府尹嫡女随即附和:“是呢,安乐妹妹才情出众,怎的在装扮上却如此不讲究?莫非是觉得咱们这些俗物不配入眼?”
鸿胪寺卿嫡女更是掩嘴轻笑:“怕是安乐妹妹心中自有高洁之志,不屑于这些凡尘俗物吧。只是,这世道,终究还是讲究个门面不是?”
礼部尚书嫡女则以一种温婉却不容置疑的语气加入:“安乐妹妹,咱们虽非生于同门,但同为京城贵女,相互提携才是正理。
你如此清减,难免让人误会我等照顾不周啊。”
现任太傅之女则直接不满开口:“我当是个什么天仙似的人呢?也不过如此,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让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沈世子非你不可?”
李国公之女讽刺:“听说你整日抛头露面的忙着经商,和那些低贱的商户之女有何区别?简直丢我等贵女的脸。”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围攻,安乐面色微变,却仍保持着那份难得的从容与淡然。
正当气氛即将降至冰点时,一道坚定的身影穿过了人群的缝隙,稳稳地站在了安乐的身旁——
那是沈云帆,他的出现,如同春风化雨,瞬间驱散了周围的寒意。
“诸位小姐言重了,”沈云帆的声音不高,却清晰有力,他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落在安乐身上。
满是温柔与坚定,“安乐之美,不在华服珠宝,而在其心之纯净,才之横溢。
她若愿以繁华为裳,自然无人能及;若偏爱素雅,亦是别有一番风味。
至于所谓的门面,在我看来,安乐本身就是京城最耀眼的门面。
且,她是我想尽办法,死皮赖脸求来,放在心尖尖上的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