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句话：“姜师是个很认真、很负责也很厉害的医者，有的时候，她说话确实不是很好听，但是她对苏灵小姐，是真心实意的。”
顿了一下，他补充道：“江先生，你可以不用担心。”
江霁寒说：“我没担心。”
禅定挑了下眉头。
虽然江霁寒仍旧戴着那副一看就让人心生不适的面具，但裸露在外的瞳孔和嘴唇，无一不在表现着江霁寒此刻的焦躁。
江霁寒在说完后，也意识到了自己情绪外露的情况。
他低下头，闭上了眼，不发一言。
放在腹前的手指，已经紧紧地纠在了一起。
江霁寒明白自己现在心理状态出现了糟糕的变化，而这些变化，就像是一场藏在心底的风暴，正待着完全席卷的时机。
唯有一直看着苏灵，那些急于寻找宣泄的情绪才有所缓解。
而他还能尚存理智，也是因为苏灵她还在这里。
只是。
姜师说的话，每一句都格外清晰地在他脑海里反复地播放。
他没有办法去否认姜师的责问，他确实没有保护好苏灵。
江霁寒的呼吸又沉又重。
“江少！”
陈念晗的声音把江霁寒给唤回了神，他抬起头，看向陈念晗。
陈念晗目光却垂落下，“你的手……”
江霁寒低眼，后知后觉他那个结痂了的伤口，又被他重新抠得翻出肉，口子里慢慢地渗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