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栩怔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顿时微变,眼中蓄满了委屈:“温小姐说话真是……太尖锐了。可阿珩一直这么照顾我,不管是我的病,还是心情,他都会第一时间赶到。”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有些事,终究不是一厢情愿就能有结果的。”
她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我和阿珩的关系,不是你能破坏的。
“哦?那你还真是操心了。我劝安小姐的病赶紧治治,整天疑神疑鬼的,想象出些不存在的敌人,对身体可不好。”温晚尔轻轻一笑,笑意中带着刺骨的寒意。
“你……”安栩的脸色瞬间惨白,声音发颤,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然而温晚尔懒得再多费一丝气力在她身上,径直向前迈步,目光冷冽,嘴角的笑意冰冷得令人不敢直视。
“席总,我这就不奉陪了。”她连一个眼神都未施舍给安栩,直接抬步离去。
房间里只剩下安栩一人,握紧的拳头微微颤抖,目送着温晚尔消失在门口的背影。
温晚尔一走,安栩眼底的怒火一闪而过。
但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那副柔弱无害的模样。
她咬了咬下唇,眼中带着几分委屈,声音低低柔柔:“阿珩,我只是……不是故意让温小姐为难的……”
话语间,仿佛所有的过错都被她揽在了自己身上,弱小无辜得让人心生怜惜。
然而,席珩却眉心微蹙,眼底透出几分隐隐的冷漠与不耐。
“以后,没什么事就别来了。”
安栩心头骤然一紧,泪水瞬间涌上眼眶,柔弱无助地抓住他的衣袖,声音微微颤抖:“阿珩,你……你这是要赶我走吗?可是……”
话音未落,她的情绪忽然失控,脸色瞬间苍白,呼吸变得急促紊乱。
像是失了气息般无助地喘息。
席珩眉目微沉,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极力压抑的情绪。
虽然他对安栩并无特别的感情。
但曾经那场地震中,她奋不顾身救了他,也因此让他对她多了几分关怀。
眼见她病发,他心头微微一紧,眼底划过一抹隐隐的担忧。
没再多言,迅速扶住她,“走,去诊室。”
话落,他一把将她抱起,几乎是半拥半扶地带她赶往诊室。
温晚尔从医院出来时,夜幕已经低垂。
她没有多逗留,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沉默坐在后座。
车窗外的霓虹闪烁,而她的思绪却如乱麻般纠缠不清。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依然是席珩与安栩在医院的画面。
她握紧包带,心底那隐隐作痛的地方又被拧紧了一分。
“为什么……他总是能扰乱我的心防?”她望向窗外流动的夜色,心里泛起阵阵酸涩。
“三年的痛苦,难道还不够吗?温晚尔,你该清醒了!”
回到白露苍小区,温晚尔洗漱过后,直接倒在床上。
即便身体疲惫不堪,脑海依旧无法平静,像一片被风吹皱的湖面,反复荡漾着那个男人的影子。
她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第二天一早,温晚尔如常来到风晚公司。
坐在办公室里,一边处理文件,一边让自己彻底投入到工作中。
然而,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她的专注。
“进。”
温晚尔头也没抬,继续翻阅手中的文件。
门被轻轻推开,蓝河、江知礼和林慕辰三人走了进来。
看到他们,温晚尔抬头,脸上带了几分轻笑:“怎么了?”
三人对视一眼,似乎在交流什么。
最后,还是蓝河率先开口:“温总,您看看这个。”
说完,他将手中的信封递了过去。
温晚尔接过信封,指尖划过封口时,心中浮现出一丝疑惑。
这三个臭小子又在搞什么鬼?
她心中想着,却没多问,直接拆开了信封。
里面是一张旅行票,目的地是b市,一座风景优美的旅游胜地。
这三日游的票纸质厚实,阳光下还泛着淡淡的光泽。
温晚尔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们居然会送自己这样的礼物。
这时,蓝河笑了笑:“温总,您最近太辛苦了,不如趁这个机会放松一下。”
温晚尔轻轻勾唇,将票重新放回信封里,语气依旧淡然:“你们倒是有心了。”
江知礼微微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办公室里静谧的气氛:“温总,出去散散心吧,我们一起去。”
紧接着,林慕辰也笑着应声:“对啊,温总,适当休息一下,工作也能事半功倍。”
蓝河见状,笑着凑了上来:“没错,温总,您已经连轴转好几天了,放松一下吧。”
面对三个少年殷切的目光,温晚尔的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这段时间,他们为了拍戏日夜不停,几乎没什么休息的时间。
其实连她自己,也已经精疲力尽。
既然他们这么关心自己,那不如顺势放松一下。
她微微勾起唇角,点了点头:“好吧,出去散散心。”
听到她答应下来,三人脸上的喜悦溢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