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将小花送去琳琅后,便离开了毕竟他当初帮小花,纯粹只是因为小花的经历,触动了他最深处的回忆,故而哪怕萍水相逢,也舍命相帮。
帮完了,也就结束了,他又开始在四方行走,行乞为生。
言语落下,瞎子又开口:“苏郡守前来此间,莫不是因这大全县秦家圈养鬼魅之事?”
苏尘神色发愣:“圈养鬼魅?”
不待瞎子反应。
申屠密却想到什么,开口:“苏郡守,之前查探的时候,倒也有一些消息”
民间有传闻,说城里的秦家,私下用人命在圈养鬼魅,只是被秦家否认,据说当初还惊动了县令朱老三,朱老三多次查探,确认只是谣言,随后也便不了了之。
更多的,申屠密不知道,毕竟此事和申屠密无关,他也没兴趣理会一些破事。
瞎子见状,补充:“不瞒苏郡守,在下本来只是路过大全县,只是的确是在某些地方察觉到了鬼魅的气息,如今在下就是尝试收集证据,也准备查一查,那位豪爽的朱县令,是和那秦家勾结,还是被瞒在鼓里”
瞎子本来不是喜欢行侠仗义的人,只是因为当初碰到了苏尘,许是被感染了吧,他将小花送去琳琅后,就开始管一些不平
事了。
申屠密颇为诧异的看了一眼瞎子,随即轻语:“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知晓其中或许另有内情苏郡守也不必担忧,待到此事结束,申屠亲自查一查此事,若那秦家当真私下圈养鬼魅,当诛。”
随后又冷笑:“若那朱老三表面豪爽,背地里实则互相勾结知法犯法,斩首都是最轻的惩处!”
大全县隶属于碧云州,并非青花州,不过若申屠密真要查的话牵连起来,没人跑得掉。
苏尘笑道:“瞎子,这位是申屠密,凌王殿下麾下的高手,此事如今说起来,也相当于入了凌王殿下的耳,你却是不必折腾了。”
既然申屠密说了那番话,毫无疑问,此事肯定会有个结果说不得正好会被申屠密当作出气筒。
瞎子急忙抱拳:“既是苏郡守所言,既是凌王殿下麾下,瞎子自是信的。”
他之前还以为申屠密是苏尘的人,没想到居然是凌王的人。
随即又不解:“苏郡守此来,应是另有他事,不知瞎子能不能帮忙?”
之前他猜测以为苏尘是听说了大全县的事,故而前来,可此时看来,肯定不是。
毕竟,申屠密是凌王的人,而且申屠密之前的言语,证明了听说过这里的传
闻,只是没有搭理如此之下,苏尘和申屠密前来,绝非因为秦家圈养鬼魅之事。
苏尘想了想,问道:“凌王殿下兵马押送的一批盐款被人所劫,你可在市井中听闻过什么?”
瞎子苦笑:“这在下,闻所未闻。”
盐款?被劫?他的确听都没听说过。
苏尘想了想,又问道:“那最近,这大全县,可有什么不合时宜之事?和大全县本身无关的不合时宜。”
瞎子低头思索。
许久,瞎子面容变得古怪:“苏郡守,你要这么一说说起来,瞎子倒的确是发现了一件奇事,是否和郡守所言的盐款有关,瞎子不知,不过此事,很是奇异,甚至于理不合。”
苏尘眼眸一挑:“哦?”
他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看起来,莫非真的有收获?亦或者,又是什么其他的狗血?
申屠密继续和闷酒要么无关,要么就是他知道的消息,他没兴趣。
瞎子笑了笑却没有解释:“苏郡守,容在下卖个关子,咱们晚上再说。”
“也可。”苏尘没有追问。
随即三人开始吃喝,交流些趣事当然了,申屠密几乎只听,很少吭声。
入夜。
瞎子带着苏尘和申屠密出了县城,顺着
官道走了约莫半里地,又从小路离开,再度走了约莫半里地。
这里有一个破庙。
申屠密看了看四周,不解:“这里有何?”
这里什么都没有,那破庙,更无野神。
瞎子盘算一会儿才开口:“再等等,他们快来了对了,咱们记得收敛气息藏起来,不然或许会被察觉。”
约莫半个时辰后。。
两个不算太壮的男子缓缓朝着破庙走来。
一身的粗布麻衣,再看他们时常揉肩头的举动,很明显是下苦力扛大包的人,而且应该是刚刚开始下扛大包这种苦力不太久?
两人走进破庙后,很是熟悉的走到的破庙的墙角,揭开地板,里面藏有不少柴火,以干草引火,生活。
烤了一会儿。
两人互相看一眼,默契的露出欣喜,同时带着欣喜走到另一边的墙角,将干草揭开。
草堆下面,是划痕,两推密密麻麻的划痕。
“树根哥,一起在数数?”
“好。”
“一”
“二”
“九十五”
率先数到九十五的人歪头:“狗娃,你数的那边是多少?”
另一人呢又数了一会儿,才带着喜色出声:“树根哥,我这里也是九十五。”
随即那人又开口:“我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