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一个族老忽然低吼:“不可能苏尘不过四品,哪怕他很诡异,哪怕他打破了文坛定理,他也才四品,他凭什么能杀了所有人!”
“谁插手了?是谁?”
“是不是魏家出手了?他们怎么敢的?”
其余族老也爬起来,不断低吼,咆哮。
江柒看着诸多族老,沉默不语不知为何,她分明知道江家即将就此败落,她却没有多少心痛。
为什么?她,不知道。
心念间,江柒淡淡开口:“收缩势力,放弃一部分利益只要还能传承,总有一天,还能起复。”
灭族,不至于。
江氏传承了很多年,有很多人脉,还有其他天才在各地为官只要江家舍弃此时不配再拥有的利益,自然还能存续。
那时的江家,依旧比无数的世家都要强只是,江家不再是六十四之一了,哪怕是还能勉强保留六十四族之一的名号,也必定是最弱的一个。
忽然,一个族老狂笑:“苏尘没死,我江家,哪里还有未来?他不死,我江家,何来未来?我江家,完了啊”
“列祖列宗江家毁在了我们的手里他日,我们如何去见我江氏的
列祖列宗”
“完了”
无数人,不由得重新坐在了地面,一片悲戚。
谁都知道,苏尘是奇才,无人可否认的,大夏第一奇才!
如果杀死了苏尘,再奇才死人终究只是凡俗。
可,没能杀死!
苏尘未死,便代表着,他能成长起来,依旧是无上奇才还未成长起来的苏尘就敢和江氏做对,不死不休的做对。
当江家败落,当苏尘成功成长起来苏尘,怎么可能还会放过江家?
一个红发族老忽然抬头:“兵对了兵马不管苏尘如何做到的,他再强,难道还能和大军抗衡不成!用兵,以兵马,杀了他!”
诸人变得意动江家,有兵,护卫就是他们的兵,他们也有会兵法的族人进行调教。
当然了,江家的兵很少甚至完全比不得苏尘,毕竟,世家太过庞大,世家的权势本就足够大,如果还有足够的兵源
可江家的族人有兵!江家以诗书传家,却不代表着就没有武人,不会去钻研兵法江家有很多人在诸王账下是武将,带兵的武将!
很快,一个族老面容露出一抹疯狂:“青花州距离
我们无涯州最近的,是青花州,是凌王的兵来得及,现在传信,还来得及!”
江柒嗤笑:“之后的代价,你承担得起吗?苏锦泽之才,人尽皆知,如果让凌王知晓我江家的人为了我江家之事,拿他的兵马围杀苏尘呵呵”
奇才中立,是表示着,会为最后的胜利者效忠。
除非自认为完全没有机会,不然,但凡有心帝位的王,都不介意为了名声,顺势拿江家开刀,同时也是警告世家豪族,不要有其他的想法。
若不然,每个人为王效忠的武将,全都为私事带着兵马厮杀那么,诸王的兵,到底是王的兵,还是世家的兵?
那族老沉默一会,闭眼呼气:“有何无法承担,大不了一死,反正老朽活了着许多年,足够了。”
又有族老坐在地面,露出些许解脱的笑容:“你一个人不够加老夫一个吧,老夫也活了这许多年,如今临老了,若能以死保全我江氏存续,也,够了。”
一个白发苍苍的族老露出笑容:“你们两个老家伙,再加上老朽,我们三个老家伙的命,应该是够了,如果不够,再多一两条命就是了通知江英,凌王帐下,他的官位最
重以他的实力,也不消太多人,只需五千兵马,不管那苏尘到底有何诡异,足够让苏尘,死无葬身之地。”
三十七州之,恒王夏羽大本营,生林州。
恒王府邸(庄园),最深处,祠堂。
夏羽负手站在祠堂之中,静静的看着上方的诸多,大夏列祖列宗的牌位。
夏羽排行四十,可他的年岁却并不小,已经是四十有二。
他的身后,有一少年,跪在地面那是恒王之子,嫡长子,夏牧!今岁,刚十七!
夏羽注视着诸多灵位,许久才回头,面容冰冷:“逆子!天下女子万万难计,你偏偏逆子,逆子!”
夏牧跪在地面,俯地,沉默着不出声。
夏羽见状,冷哼:“明日,本王为你寻一桩亲事。”
夏牧慌忙抬头:“不要”
夏羽身体开始颤抖:“逆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的眼里,可还有纲常,可还有礼法!”
“孩儿孩儿”呢喃许久,夏牧说不出话来。
“古语有言,子不教,父之过。”
顿了顿,夏羽缓缓开口:“是为父对你太过宠溺了,是吗?”
说到最后,夏羽朝着门外咆哮:“取
家法!”
夏羽正妃,眼眸含着泪,拿着藤条,慢慢走了进来藤条,对于文武之人而言,抽上去,不会留下任何的伤痕,然而,一鞭子下去,其中痛楚,比刑具还要可怕。
“子不教,父之过,你如此是为父错了,是本王错了,错在对你不够严苛。”随着呢喃,夏羽握紧藤条,藤条抽下抽的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