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一点都不知道?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罗九摇头:“当真什么都不知道,人突然就消失了。”
“还好,找回来了,你的身体也好了,顾老夫人都去庙里上香还愿了,捐了好大一笔香火钱。”
罗九笑眯眯:“是我让母亲操心了。”
把这条歹毒的计策说给罗九之后,袁隐心里松快多了,翻来覆去只有这个计策最合适。
三月初八袁家热热闹闹到郑家下聘,向衡数了数十八抬聘礼,八月里下大聘应该还会再送三十八抬,向衡笑笑。
这一日双方父母带着各自孩子一起正式吃饭,向衡看着穿着华丽的袁隐,确有几分姿色,赏心悦目,赚了。
袁隐为了示好郑家夫妇,说了一条好消息,“正月半在罗家看灯那次,郑峋郑毅和袁申没去看灯在罗家书楼认真看书,又遇到他们夫子聚会,修竹书院的夫子现场考校功课,他们三个回答是最好的,修竹书院的夫子非常满意,私下里跟九公子说这三个孩子哪怕今年县试成绩不理想,修竹书院也要,县试结束就直接可以入学修竹书院。”
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郑峋和赵氏都听傻了,自家两个傻儿子这么争气了吗?这真是文曲星下凡吗?赵氏已经开心得摸不着北了。
向衡抿唇微笑,袁隐你可以,这个消息早不说晚不说,非等到现在说,可以,你已经成功拿下我舅父舅母了。
袁隐飞快看了一眼向衡,果然那个女人一脸揶揄看着,哦,小心思都被你看穿了。
吃过饭赵氏乐呵呵说,你们两个孩子去园子里逛逛,其实郑家哪有什么像样的园子,不过就是一个中庭,这也就是长辈允许他们单独相处说说话的借口。
两个年轻人自然不会拒绝,爱情的魔力就是这样,果然还是会在见不到对方的日子里犯相思病,向衡以为自己是一个看淡生死的理智派,只要顽强活下去,见缝插针活下去,寻找一切机会报仇,在郑家定居,与袁家结亲,她以为这些只是图谋大计的一部分,一个合法的身份,一个合法的履历,一个合法的夫家,且这个夫家还能帮她完成大计,如此完美,可是好像真看上这个高大的男人了,当然我也是个高大的女人,毕竟能扛大包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娇滴滴,也挺般配,你鳏寡我孤独,咱俩天生一对,只是你夜夜入梦是为哪般?!
有时候早上醒来就会很生气,你总是在梦里来找我,就不能来我店里来找我吗?假装来买个糕点就不会吗?你有多少事要做,这么忙?我就知道你只是图我的脸长得像你亡妻,并非真心爱我,呸呸呸,我要什么真心,最好你把我当替身。
袁隐:“罗九说三月约你打马球。”
向衡:“嗯,等县试结束我带两个弟弟一起组队,你跟罗九一队吗?”
袁隐笑笑:“罗九不打球,他从小体弱,老夫人不让他打球,他也就会骑个马,我会跟勤知一队,我们一直组队的。”
向衡想起朱勤知那个毛炸炸的脸,“三三制的话,你们缺一个,是十小姐吗?”
“嗯,你带你两个弟弟,一女二男,我们自然也要有一个女的。”
“不要手下留情,我喜欢放手一搏,我那两个弟弟可指望不上,哼哼,我一打二!”
“我也喜欢全力以赴。”
“上次我跟你说的事你跟罗家九公子提了吗?”
“嗯,提了一下,只是没说是十小姐,我怕被他打死,先给他一个思路,他还要跟大公子商量。”
“其实,嗯,大公子才是幕后大佬吧,九公子只是个传话筒吧。”
袁隐沉默看着向衡。
“罗九只是个病弱公子,他能做什么,这么大的事,罗九不行,他没有这个体力,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权威,他不行。”
袁隐继续沉默。
“我知道你提防我,我听说大公子十五岁要涉猎罗家祖业,在二老爷和三老爷的打压下他三年就站稳了脚跟,大家茶余饭后只当个故事谈谈,我知道这可不一般,他一个抱养来的孩子,为什么要去抢祖业,他这辈子被罗家大爷收养已经贵不可言,他父亲罗家长子罗大爷都没这个心思管祖业,他一个养子何来的志气要去跟人家二房嫡系血脉抢祖业?”
袁隐站在庭院一棵大树的阴影里,定定看着向衡,心里一片一片的惊涛骇浪,她竟如此敏锐,心思如此通透。
向衡继续说:“他十五岁就要抢祖业,十五岁,我家两个表弟还只会做个跟屁虫的年纪,大公子就已经有这个志向了?十五岁那年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重大的事,对他人生足够转折的事,并且他的志向还获得了罗家大老爷夫妇的支持,我虽然对罗家大公子的事具体不清楚,但是大方向我大概能猜到。”
袁隐:“是那两封信?”
向衡点点头:“对,那两封信,看到内容我觉得我苟活至今没有白活,我的机会来了,有人在做这个事。”
“大公子十五岁那年救了他的夫人,他岳父本来是京中给宫中做首饰的工匠,也算是皇家御用,在一场后宫争斗中他被无辜牵连,全家发卖,从入狱开始,大公子就在奔走,硬是把他们从流放改为发卖,在市场拍卖为奴隶,大公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