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承元颔首示意他可以走了。
对于杨夫人的这种执念,他并不意外。
毕竟她从小在京都长大,嫁给杨轻蓝后才来的北东,过不惯这里的日子很正常。
只不过,过了这么多年,还没过惯,只能是她自己的问题了。
杨青松立即起身行礼退了出去,虽然太子与太子妃并没有做什么,但他就怵他们身上的那股气势,出了客房立即就下了楼。
见弟妹四人还在,立即喊道:“走,回府。”
四人还以为有什么事,立即跟了上去。
等他们知道太子找大哥是什么事后,都气得不行。
都说大哥愚钝,没想到这么没脑子,这么好的机会竟然就错过了。
就算他们几个不能改变什么,但只要两个姐妹能入了太子的眼,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他们东安将军府在这北东待得够久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改变他们的境地,可以让姐妹入宫为妃,竟然就这么溜走了。
等第二天他们再去客栈时,太子早已经退房离开了。
惠承元在北东没得到什么信息,而冼东离的又不远,所以当晚就决定了第二天就出发。
马车在进入冼东城时,被拦下了。
“车上何人,可有入城令?”
元一跳下马车上前问道:“何是入城令,何时开始入城还需要令牌了?”
那守城人的人拿出一块铁制令牌,“这个,没有的话入城需交十两银子。”
元一看了那令牌,“这十两银子是一人还是一队?”
守城人看了眼他身后的马车道:“你们总共多少人?”
“十二人。”
“那十两就可以,超过二十人,需得再加十两。”守城人说着伸出了手,“快些,后面堵了许多人了。”
元一拿出十两银子给他。
守城人抬手示意后面的人放行。
元一回到马车前,“主子,入城需要令牌,无令牌者,入城十两银子。”
元满看向惠承元,“这事,你知道吗?”
惠承元摇头,“我也是第一次来冼东。”
进了城,元一找了家客栈,进去一问吓一跳,就一间普通的客房,住一晚就要一两银子,比京都上好的客栈都要贵。
元一要了两间上房,四间下房,住两日就要去了五十两。
元满抱着听听从马车上下来,打量着这冼东城,却发现这里的百姓个个衣着整洁,有六成的人都衣着很华丽,街边也无摊贩。
小二引他们上楼时,元满问道:“小二,这冼东城为何没有摊贩叫卖啊?”
小二道:“摊贩是有的,但不允许摆在这里,只允许在西城城角处摆卖,那边有一个小集市。”
“这是城主下的令,不仅不让人在城中摆摊卖,还不许乞儿入城,凡在城中走动者,衣着都得干净,不许不洁、不许有补丁。”
元满挑起了眉,“城主?”
“什么时候封的城主,我常年在外走动,竟没听到这消息。”
小二往楼下看了看,然后小心的道:“城主自封的,这城中的官员和世家都听他的。”
惠承元侧目看向他,“这城主是安家家主?”
小二想了下道:“城主是姓安,但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安家家主。”
“不过城主很年轻的,是这冼东城中姑娘们心中的梦中情郎呢。”
“不过可惜的是,他不怎么爱出门,只有在重大节日的时候才会出现。”
“到了,这两间便客官的客房,若有需要,摇铃便可。”
“有劳了。”元满示意元九给他些赏。
元九掏了一角银子给他,“这是主子赏你的,你下去后,再让人备些热水送上来。”
“好咧,多谢客官赏。”小二笑眯眯的跑了下去。
元满摸了摸听听的尿布问道:“阿骁,你怎么看?”
惠承元将糖糖放在床上,从她手中接过听听道:“先让人探探吧,这城主应该是安先明扶上去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有人取代了安先明,但可能性不大,得看为城主是从何时开始上任的。”
“而安家一直自封还是秦王,代代世袭着,但在朝中是没有人认可的。”
元满去拿了新的尿布,解开糖糖的包被道:“朝廷不认,但这冼东的百姓们认啊。”
“毕竟安家在这冼东盘了百年之久了,从来到这里就是秦王,代代相传,不管朝廷有没有认可,对于百姓们而言,他们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王爷。”
“百姓见到县丞,捕快都是天大的官,更何况一个王爷,只要他们没有当着百姓们的面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百姓们对他自然就信服尊敬的很。”
元九端来热水,元满接过替糖糖擦身,“元一,你去探一探,这城主究竟是怎么回事。”
“另外,安家安先明又在何处。”
惠承元立即又道:“凌风,你跟元一起去,你对安先明的事了解的多一些,凡事好好配合元一。”
“是。”元一和凌风应下。
元一一走,元三立即站在他原来的位置上。
元满给糖糖换好新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