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线邙山防线,西凉军营。
徐奉年百无聊赖看着手中武学书籍,早在抵达前线那一刻起,就将大小军务一股脑丢给了袁猛。
主要这次西凉大军的主心骨,也不是他徐奉年,而是三犬之一狼犬的齐镇国,大军部署还是粮草调派,都由他来负责。
徐奉年能来前线,主要是徐骁想让自家儿子来战场上见见血。
“多日不见,世子身体可还好啊?”
一道声音骤然在徐奉年周围响起。
徐奉年眼眸顿时睁大,暗中握住那柄春雷。
但他又转念一想,此人能自由出入西凉军营,绝非自己能抵抗,便很快冷静下来道:“本世子不屑跟藏头露尾的宵小交谈。”
“真是放屁,本帅可知你对那些怪力乱神的事物,十分着迷。”
话音刚落,林凡英俊的身姿出现在军帐内,笑着打量着这位西凉世子。
“西凉世子徐奉年,在此见过大周锦衣卫指挥使,不知勇毅侯前来所为何事?”
徐奉年见来者是熟人,也松了一口气打趣道:“我可知道您乃是桑干河防线统帅,自然是日理万机,居然还有闲工夫特意来见我,足够我吹上一阵了。”
说起来徐奉年跟他也算熟人了,开起玩笑也是手到擒来。
“整日跟那群老古董待一块,连我都快成老古董了,还是世子能对本帅的脾气。”
林凡可不会拘谨,都不用徐奉年这个东道主招呼,径直坐在营帐主座上。
他上下打量着徐奉年后,才开口说道:“很不错,你在这个岁数便能突破至先天第九重,距离宗师也仅差半步之遥。”
“林帅,您特意抽工夫前来,可不只是为了找我叙旧吧?”
徐奉年见主位被坐也不恼,直接席地而坐,侃侃而谈道:“若我能得林帅指点一二,修为定能突飞猛进,若林帅能为我师,我定能在日后纵横天下,若林帅能入我西凉王府……”
“说呀,世子怎么不继续说下去?若本帅归入你西凉王府,又当如何?”
林凡神情颇为玩味地看向徐奉年。
徐奉年连忙干笑几声,知道刚刚是自己玩笑开大了,紧忙往回找补道:“林帅乃是大周擎天栋梁,就算卖光西凉铁骑和听潮武库也换不来您。”
“指点你一二倒是小事,不过本帅亲自前来,还有其他目的。”
林凡不再卖关子,直接表明来意:“本帅想邀世子同游北莽江湖,不知世子意下如何?”
“这……如今大战在即,林帅远离战场是否有些欠妥?”
徐奉年一听指点他修炼有戏,顿时两眼放光,可又听说林凡要带他深入北莽,便开始犹豫不决。
“更何况我是西凉世子,弃众将而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世子投敌了呢,哈哈哈。”
当年北莽之行,其中艰苦,他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更重要的是,眼下正是与北莽开战之时,深入敌军老巢,跟肉包子打狗有何区别。
再说了,刺探情报或是破坏敌后根据地,那都是密谍暗探的事情。
他大小也是个世子,就算身上江湖气的再重,也不会脑抽的翻越千里,深入北莽境内。
“你可别放屁,这回大战跟你这个逍遥世子有何关系?”
“你是能上马杀敌,还是能坐镇中军出谋划策?还不是靠着齐镇国在前面顶着吗。”
林凡没好气地回怼,继续道:“反正你也闲着没事,正好离开军营随我同游北莽河山,顺便还能指点你一二。”
“至于徐骁那边,本帅亲自去说,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只是……只是,想必您身边也不缺合适的人手,为何偏要带我去北莽。”
徐奉年面如苦瓜,聪明如他立马就能想到,林凡执意带他去北莽,这事绝对是个天坑!
别得不说,大周强者如云,林凡麾下锦衣卫组织,能人自然不会缺,为何非要带着他这个出工不出力的人。
“没别的意思,本帅就是看世子顺眼,这个理由分量足够吗?”
林凡没正面回答,不耐烦了道:“西凉跟北莽本就纠葛深远,你身为西凉世子早晚得要去面对,人不得居安思危吗,说来你还得感谢本帅给你这次机会。”
“我又不是没去过北莽?”徐奉年小声反驳。
“哦?是说你跟个乞丐一样去北莽的那回,身处局外,你能看明白什么?”
林凡轻笑两声,这天底下的事情还真没多少能逃出他的耳目。
他继续说道:“北莽的六艺府院,据说剑院首席的剑气近横秋,其剑道堪称独绝,那回你可有见过?”
“没有。”
徐奉年老实回答,那次深入北莽能混口饱饭就不错了。
不过,在听到剑气近横秋之时,他莫名在心中想起那个身影。
老黄的剑,那可是能和王仙之一较高下,想来这个剑气近横秋的剑,多半虚名大于实际……
虽然徐奉年内心是这样想着,可眸子里泛起炙热的眼神,出卖了他。
真想见见那是一柄怎样的剑,比起老黄的剑又有何不同。
“本帅还听说北莽的道宗,宗主麒麟真人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