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本地的”就转过去也临时再学习去了。
进了考场,准确来说就是一个开阔的平台,苏景先上次看到这一幕,还是在大相国寺的时候撞上的抄写经书小分队。
“啧,怎么是你?”
说曹操曹操到,撞上了大相国寺遇见的那个“没见识”,也没有和苏景先互通姓名,导致两人这见了面也只能吹胡子瞪眼,还是对方单方面地吹。
“啊这,你,你朋友啊?”其实人更想说是“你仇人”啊,但是鉴于这样的话有点不利于社交,高情商的路人选择换成朋友。
当然,朋友也没有对社交有帮助,因为两人一个依旧是那副浅笑,一个人则是想被挑衅的河豚一样气鼓鼓。
脸上淡笑如常的苏景先,“这不是没见……”
“没见识”原还以为他在别的僧人嘴里知道了自己,正想要他先喊自己呢,结果一听听出不对,连忙上前,掌握了主动权,“我是江见卿,之前在大相国寺和这位郎君有过一面之缘。”
名字里还真有个“见”啊,难道这就是纠结“见识”的原因?
苏景先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这个,有点像是冷笑话。
三人互通了姓名,江见卿是上一届的进士,没考中,但是家乡太远,所以他选择了留在大相国寺,半工半读准备下次再战。
“来太学是来参加考试的吗?”
年纪也不对啊?
问的是那好奇心很重和苏景先搭话的,他叫王成风,父亲是个九品小官。
“这话说的,我这年纪也考不了啊。”江见卿没好气地反问,“你来参加太学考试,是不喜欢国子监吗?”
不得不说,真的是走在路上都喜欢给人点评“土包子、没见识”的主儿,这当真是口舌如剑。
国子监也在太学同天招生,不过这招生要求比太学要难上一些。
作为太学的上属机构,国子监招生最低是家里官职七品及以上,这太学才会招父亲九品官的王成风,和父亲压根没当官的苏景先。
要说苏景先的大伯、二伯都是有官职在身的,但是苏景先到底是没好意思抢哥哥们的名额,自己能考还是自己考吧。
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最主要的还是太学考试开始了。
苏景先落座的时候,感觉和上辈子的考场更像了,只除了是露天的。
考试的有八十人,八列十行,有十个监考员,作弊想要逃得过这么多人的眼睛,难。
好在苏景先原本就没有抄袭与辅助抄袭的打算,只随意找了个位置落座,准备考试。
但离谱的是,那考前自报家门要抄袭的“苏易简的孙子”,竟然自顾自的坐在了苏景先的前面。
啊这?
苏景先震惊。
这不会是还贼心不死吧?
要不是现在已经要求安静,苏景先都想直接和这王孙子说“收手吧,别想着你那作弊了,外面全是监考官”,可惜没法说。
考场上,也不知那人怎么回事,就跟屁股底下有钉子一样,坐立不安地,更是一会把卷子往左边挪,一会把卷子往右边挪。
苏景先认认真真地写着卷子,只把这当做是噪音,头也没抬起过。
他们这地方,多亏了有那位王孙子,成了监考官的重点巡视区域,苏景先旁边都有不下五个监考官停留过。
仔仔细细地看了苏景先的卷子,而后必定会有下一个监考官再看一眼。
这样循环往复,一场两个半小时的考试总算是结束。
收卷也是监考官亲自来收,收到苏景先这桌的时候,监考官和善地和苏景先点了个头。
而后自然是八十个小朋友散场,到大门,苏景先又看到了那位江见卿,和“同事”在告别,看起来是下班了。
原来是在当考场的保安。
苏景先本想当做没看见,毕竟人藏着掖着不准备说,自然是不想他们知道的。
没想到,他就是慢了两步,就被王成风给找到了。
“苏兄,考得如何?我感觉我这次发挥的还算正常,想来应该是可以进太学的。”王成风走到苏景先旁边,直接噼里啪啦说了一大段话,然后还没等到苏景先回话呢,也发现了江见卿。
“唉?那不是江见卿吗?我们过去聊聊。”
苏景先一步慢步步慢,被王成风拖着和江见卿又尴尬地寒暄了一会儿。
或许尴尬地只有我自己,苏景先无奈。
那俩阴阳怪气地不分敌手,苏景先真的怀疑,王成风把自己拖过来,是想要自己当他们“辩论”的观众的。
在苏景先不知道的角落,监考官们在积极讨论着他。
“哎呀,坐在他前面的那个混世魔王,也不知道怎么总是动来动去,我还以为他在抄袭呢,多看了几眼,过去……那水平,可不是混世魔王能有的。”
“什么,你过去也看他卷子了?我也看了,写的真不错啊。我觉得应该是全场写的最好的了,嗨呀,还以为我慧眼识珠,原来都是伯乐啊……”
众“伯乐”聊天了一会儿之后,各自分享了自己批改的卷子。
其实能看的并不多,他们的考题出的中规中矩。
常规的考记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