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军阵线后,
督战队上尉带着高营长远离溃兵,脚步一顿,转身语气异常凝重:
“高营长,我敬你是大帅小站老兄弟,这些话私下告诉你,
这是旅长的命令,谁也不能违抗!”
“后方青淄军正在猛攻张将军,惠县关系到咱们东线战场的生死存亡,拿不下来咱们全完蛋!”
高营长闻言沉默下来。
片刻后,两人重新回到溃兵阵线。
溃兵们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家营座。
“继续进攻!”高营长眼神冷漠,挥手命令:
“各连排立即组织阵线,敢有临阵退缩者
——杀无赦!”
战场一片死寂……
溃兵们明亮的眼眸再次黯淡。
“归队!进攻!”军官们不停喝斥着。
一名名溃兵眼神绝望,失魂落魄地再次走上绞肉场。
直军重整阵线后,再次发起第二轮进攻!
“旅座有令!只要拿下惠县,人赏大洋五十块!”
督战队精锐在阵线后来回奔走相告:
“五十块赏银实发!绝不打白条!”
重赏之下,有直军老兵咬牙转头加入阵线。
大队士兵脚步虚浮又慌乱,被身后督战队驱赶着向前……
【东线,青年军阵地】
一颗颗迫击炮弹飞过头顶,轰然落在前线直军附近。
战壕内,
青年军士官班长,大声命令道:
“都他娘的给老子瞄准了再打!”
砰砰砰……嗒嗒嗒嗒!
阵地上,枪声大作。
党卫师各处机枪火力点交叉,形成无死角的火力覆盖!
机枪枪身剧烈抖动,“嗒嗒嗒”的声音连成一片!
副射手迅速地为机枪更换弹链,确保这头死神能持续不断地咆哮!
密集的机枪弹头,如火焰长鞭,朝着敌人狠狠抽去!
“呃啊!我的腿!”
一名敌军中弹仰面倒地,抱着伤腿发出痛苦哀嚎。
——咻咻咻!
青年军战士们头顶迫击炮弹发出刺耳破风声,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
“轰”的一声巨响,炮弹在敌军阵中炸开!
泥土、石块和敌人的身体一同被抛向天空,形成一朵朵死亡之花。
后方炮阵地上,迫击炮手们动作愈发熟练。
青年战士们调整角度,让炮弹准确地落在敌人区域。
战壕内,
青年军步枪手把枪稳稳地架在沙袋上。
一双双锐利目光,锁定前方敌军上半身躯干。
战士们冷静地扣动扳机,“砰、砰、砰”的枪声此起彼伏。
随着杀戮熟练度上涨,青年军士兵射击愈发精准。
西线阵地,
一班的年轻战士抬手拉栓上膛,嘴里啐骂道:
“妈的!二班埋得地雷根本派不上用场,这帮狗日的冲不上来!”
“哔哔什么呢!”金宝闻言翻了个白眼,呵斥道:
“给老子瞄准了,草他狗娘养的!”
随着杀戮不断进行,
原本战前心情紧张凝重的青年军士兵们,此时已经完全换了个人。
全团战士们眼神闪烁着自信光芒,心中不约而同的冒出一个念头:
是敌军太弱了?还是…我们很强?
…
三处阵地上,
党卫师各个火力点相互配合,构筑起了坚不可摧的防线!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
当直军士兵伤亡率达到30%【注6】左右时,进攻阵线彻底崩溃!
敌军底层士兵面对青年军炮火和猛烈防御打击,身边大量战友瞬间伤亡,
目睹鲜血和肢体横飞的惨烈场景后,直军士兵内心崩溃,再也无法忍受恐慌和畏战情绪。
一名名直军士兵不顾一切,转身拼命向后逃去。
连锁反应之下,
阵线逐渐崩溃,越来越多的士兵无法忍受,惊恐逃离战场。
“不准退!”
“他们是逼着咱们送死啊!杀了他们!”
后方猛然爆发出一阵激烈枪声。
枪声结束,鲜血染红地面。
大股逃兵神色狰狞,踩着督战队和军官尸体,迅速向后逃去……
【直军指挥部】
“指挥!不好了!”通讯兵神色慌张,闯入指挥部:
“前线溃败,逃兵打死了督战队!”
“他娘的!”王承兵抓起怀表扫了眼时间,目光转向身旁的许旅长:
“老徐不打了,马上两点钟,收拢溃兵准备撤吧!”
“通知王旅长、娄旅长”,许志沛起身对通讯兵命令道:
“让他们带人西撤,回禹城见大帅。”
“是旅长!”通讯兵戴上电台耳机,准备发报。
“走吧”,王承兵和许志沛迈步走出指挥部营帐。
下一秒,
——轰轰轰轰轰!
密集炮弹轰击在直军后营,仿若末日的丧钟!
爆炸气浪掀起一座座营帐!
王承兵神色痛苦,只觉得自己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