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时候住在皇庄,算吗?”
没有对比就没有安慰,他们加班归加班至少能回家,集体被农事司的同僚治愈。
所幸班没白加,夜没白熬,四爷亲自带人核算之后,写了一份奏折呈到御前,请求皇上收回成命,撤销今年加收秋粮的决定,以安民心。
四爷去农事司行走之前,就在户部办过差,风格很拼,遇事较真,要求分毫不差。
所以四爷带人核算军费,虽然不合规矩,户部尚书也没阻止。
毕竟户部现在是个烂摊子,三爷铩羽而归之后,谁都不愿意来。
四贝勒临危受命,让户部尚书看到一点希望,却也不大。
正如三爷所说,灾年加税,神仙来了也不好使。
结果军费核算完,四爷一份奏折递上去,户部尚书感觉自己要完,神仙来了也救不了的那种。
皇上素来一言九鼎,今年的秋粮能不能收上来是一回事,请求皇上收回成命又是另外一回事。
加征的秋粮收不上来,是户部无能,让皇上收回成命,想证明什么,皇上的决定错了吗?
就在户部尚书把后事都准备好了的时候,皇上居然应四贝勒之请,撤回了今年加收秋粮的决定。
整个户部:……结束了?
然而很快他们就知道了,皇上收回成命是有提前的。前提是四贝勒得想办法补齐这部分军费,不能因此延误战事。
整个户部:天都塌了!
户部尚书:我还是去死一死吧。
爵位越高,压力越大,四爷身上的担子不轻,不可能时刻都守在他的小福晋身边,保护她。
深宫似海,不知藏了多少魑魅魍魉,他朝着顶峰每迈近一步,脚下都是万丈深渊,总有见不得光的老鼠跳出来撕咬。
上回在永寿宫,便是如此。
如果不是太子及时赶到,他的小福晋可能就要遭罪了。
四爷不求姜舒月能像大福晋那般长袖善舞,只求她遇事可以自保,至少拖到他赶回来。
这会儿见姜舒月想主动出击,给宋氏拔毛,永绝后患,四爷无条件支持。
于是姜舒月很快撤了宋氏寝屋的门锁,让左小丫盯着后罩房,抓内鬼。
宋莲枝被姜舒月怼过之后,老实了几天,见四爷和福晋再没有动作,这才敢让人给毓庆宫送信。
“福晋,查到了,宋氏的耳报神是宝珠和碧玉。”
左小丫做事肯用心,也很有章法,查到内鬼并没有打草惊蛇:“两个都是洒扫的宫女,是当初跟着宋氏从永和宫过来的。她们二人与宋氏说过话,宝珠把风,碧玉偷跑出去,奴婢跟着她,一路跟到了毓庆宫。”
没想到除了内鬼,还有外援,毓庆宫这个地方也挺让姜舒月意外的。
“福晋,不可能是太子!”她才动了一个念头,便被冯巧儿掐灭。
姜舒月点头:“我也觉得不是。”
那会是谁呢?
左小丫进不去毓庆宫,没法再跟,但冯巧儿隔三差五跑去吃点心,倒是轻车熟路。
两人现场分工,左小丫从五所跟踪到毓庆宫,然后冯巧儿去吃点心,想办法弄清楚与碧玉接头的外援是谁。
对方大约没注意到冯巧儿,所以事情比预想中容易许多。
“福晋,毓庆宫的接头人是含珠,太子的宠妾。”冯巧儿点心都没顾上吃,就回来报信了。
姜舒月没见过这个含珠,却听大福晋提起过,说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很得太子欢心。
这下可不好办了。
下午四爷回来,姜舒月与他说起,四爷也说棘手。
说话间,门外有人禀报,太子来了。
姜舒月与四爷对视一眼,四爷朝她点点头,大步去了前院。
结果太子根本不是来找他的,而是来问冯巧儿,今天的点心为什么没吃。
“可是不合胃口?”等冯巧儿来了,太子当面问她。
冯巧儿心眼儿没有左小丫多,也是个藏不住事的,张嘴就问太子毓庆宫的含珠为什么要与宋氏暗中勾结,挑拨十阿哥来找四福晋的麻烦。
都什么跟什么,太子听得一头雾水,见老四要训斥冯巧儿,抬手让他打住,先把事情说清楚。
窗户纸已然捅破,四爷把姜舒月的拔毛计划说了,最后道:“不想这里边还有含珠的事。”
“不奇怪。”太子听完立刻明白了其中关窍,“含珠是赫舍里家旁支的姑娘。”
说到这里,轻笑一声:“这个好办,把人叫来问一问就知道了。”
事情以拔毛计划开局,本意是揪出内鬼,清理门户,谁承想一路清理到了毓庆宫,把太子的枕边人都给清理了。
含珠听见太子叫她到五所说话,心中便有不好的预感。来到五所,不管太子如何问,抵死不认。
反正只有冯巧儿一个证人。
冯巧儿是四福晋身边的宫女,能与太子有什么交情,她可是太子的宠妾,伺候太子好几年了。
哪知道把什么都算到了,唯独算错了太子的心。他宁可相信四福晋身边的宫女,也不肯信她。
最后不管含珠怎样求饶,还是被人拖去了慎刑司。
慎